她这几日日夜颠倒,对云琅的照料也少了许多。
今日难得早了些回府,方才给云琅泡药浴,却现他后背上多了许多毒疮!
云琅身上的噬心蛊不会造成毒疮。
她又经常给他翻翻身,所以那不是捂起来的痦子。
而且那毒疮一看就是药物所致,府里的下人就算在不小心,也不会给云琅用毒药。
那就只剩下一种,有人特意给云琅用毒!
卿秀秀眼眸一闪,先制人地哭道:“王爷!冤枉啊!姐姐现如今是当家主母了,随便逮着个什么就污蔑到妾身上来,王爷,您要替我做主啊!”
“不是你还能是谁?!”卿酒酒一把掐过卿秀秀的下巴,双瞳冒火:“管家说五日前,只有你去主院看过云琅,你告诉我,不是你是谁!?”
“我只是去探望世子!”卿秀秀有一丝慌乱:“我去了主院又怎么样?日日照料世子的可是姐姐你!而且管家说,你每日都给世子泡一些不知名的药浴,你又不会医术,怎么知道那毒不是你自己下的!”
“我害我自己的儿子?!”卿酒酒冷笑,改为拖着卿秀秀往外走:“你不承认也行,那我就让你在水里清醒清醒,让你好好回想!”
“王爷!王爷救命!”
卿酒酒这次真的是气疯了,云琅都已经这样了,方才她看见那满背毒疮的时候,心底只有一种念头——将卿秀秀直接杀了!
她拖着卿秀秀到了翠玉轩门外的荷塘,秋日的荷塘,荷叶都枯了。
只是因为连日的雨,里头的水涨的很满。
卿酒酒疯了一般将卿秀秀的头摁进了水里——
旁边的所有人都忘了动作,不论是翠玉轩的下人还是谢雨,亦或者是沈默季时宴。
——因为卿酒酒的杀意是真真切切的,她是真的想杀了卿秀秀!
任凭卿秀秀怎么挣扎都没有用,她结结实实被摁进了水里,间隙又被卿酒酒攥着头提起来:“承不承认?!是不是你?!”
卿秀秀脸上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她浑身都湿透了,不断地摇着头,狼狈不已。
卿酒酒的狠厉一闪,抓着她的头还要往水里塞——
半途终于被人拦住,季时宴掰开她的手,将卿秀秀塞在自己身后:“卿酒酒,住手。”
“王爷!咳咳咳——谋杀!卿酒酒她要谋杀我!”
卿秀秀整个人藏在季时宴的背后,瑟瑟抖。
“把她给我!”卿酒酒怒急攻心,干脆直接朝季时宴动手!
谢雨以为卿酒酒就是找死,可是看着看着,却现卿酒酒竟然可以在他家王爷的手下走招!
一个抢,一个躲。
交手罡风簌簌划过,院里只剩下打斗的声音。
突然,季时宴脚下打了一个踉跄!
卿酒酒看准时机,直取他的咽喉,将他的脖颈紧紧捏在手里!
“。。。。。。”
“!!!!”
沈默飞身出手阻拦:“王妃!”
卿酒酒已经杀红了眼,根本没有现自己掐住的脖颈一片烫手。
她就觉得。
凭什么我要忍,凭什么我要等。
“卿酒酒——”季时宴艰难地吐息,抬手一个用力!
‘咔嚓’一声,卿酒酒感觉手骨一阵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