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愤愤不平:“先不说宫宴开始前,微臣就已经排查了五遍防守,就是开始后,这巡防也没有少过人,而孟点下一口便要定刺客跑来了欢庆殿,这实在很难不让人怀疑——”
孟九安:“怀疑什么?”
“怀疑殿下你究竟是看见了刺客,还是只是想趁乱做点什么!”
孟九安顶了顶上颚,一声冷笑:“本殿下要做什么?”
再说下去,就涉及邦交问题了。
莫北梗着脖子。
“那人腹部被刺了一剑,”孟九安扔出一把剑,剑上确实有一道血痕,看深度,应当没有手软。
“承安王,怎么办?”
小皇帝拉了拉季时宴的袖子,这个宫看来是非搜不可的了。
但是无论那种结果,对大周都挺不利的。
这个孟九安,还真是哪里有他,哪里就有麻烦。
季时宴下巴一抬,给莫北下令:“去搜。”
得了命令,再不甘心莫北也要行动。
禁军浩浩荡荡地分布在了各个殿落。
这个时辰,原本应当到了要放烟火的时候。
每年的宫宴最后一道流程,都是烟火。
烟火四散开,预示着来年气运好。
孟九安满意地看着禁军穿梭在各处。
季时宴心烦意乱,转而现卿秀秀竟然也不在身边。
然而康素却已经在人群里。
抬步,他朝康素走去。
虽然是丈母娘和女婿的关系,但是康素的身份在一个王侯面前,还是不够看的。
看见季时宴,康素忍不住抓紧了自己手中的帕子。
“酒酒说去找你,她人呢?”
本质上,季时宴对康素没有意见。
她是卿酒酒的生母,又不姓卿,所以在他看来,就是一个深宅妇人而已。
“她、她衣服弄脏了,说换身衣裳就回来。”
只是出去谈个心,衣服还能弄脏?
季时宴沉了脸色,一挥衣袖就要往给女眷设置的休憩室走。
谢雨紧赶慢赶,终于用最快的时间偷了那个在慈安宫快被打死的宫女。
将她塞进了出宫的潲水车里,他不要命似的往回赶。
也就在季时宴到休憩室的前一刻,脚尖落地。
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保住屁股了。
但是随即就看见季时宴满脸阴沉地走过来。
“主子!我没有偷懒!”
季时宴目光阴鸷:“王妃人呢?”
谢雨屁股一紧,他。。。正在找呢。
说好不乱动的,卿酒酒却不在刚刚他们分开的桃林廊下。
她去哪儿了?
随即季时宴一句更死亡的问话砸过来:“侧王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