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要门打开,想不想让外头的人看见,也只是…看自己怎么操作而已。
皇后这一番话识大体,她又是真正的国母,确实不好令人怎么拒绝。
季时宴没说话,聂欢就当他答应了,迈步向前。
而此时,观景桥上,一簇烟火极窜起,在天空炸裂开来。
实际今夜年夜,皇宫里到处都亮如白昼,不缺这点照亮。
可彩色烟火的光落在众人脸上,配合着各色的表情,又显得如此诡异。
到了大殿前,聂欢突然听见里边儿有些动静。
不大,闷闷的。
像是捂着,又像是什么东西落在皮肉上,带起闷响。
“王妃?”聂欢抬手,捏着门阀轻敲,声响落在夜里,又显耳又清脆。
“王妃?本宫能否进去看看?里边儿是生什么事了吗?你放心,只有我进来。”
聂欢声音轻轻的,带着某种安抚似的平静。
里边的声音突然没了。
她又叩了叩,推着那门出沉闷的吱嘎一声:“王妃?”
那始终没有人声的大殿里,过了一会才传来卿酒酒的粗哑声:“季时宴。”
聂欢微微一愣。
在场所有人都一愣。
那声音着抖,竟然还带着泣意,像是害怕恐惧到了极点,喊的却是季时宴的名字。
卿秀秀抓紧了帕子,心里涌起狂喜。
卿酒酒这个模样,想必那席越已经得手了!
她还有脸叫王爷?
王爷待会只怕恨不得杀了她!
将席越弄进去的时候,她确定这舞乐殿里没有别人,而卿酒酒进去后,也再没有人进去过。
所以此时只有一个中了情药的席越,和一个病秧子卿酒酒在里头。
她怎么可能斗得过!?
从今夜起,卿酒酒就会被冠上奸淫的罪名,到时候人尽皆知,看她还有什么脸活下去!
人尽可夫的娼妇!
越想越兴奋,越想越得意,卿秀秀忍不住笑意涌上嘴角。
她娇滴滴捏了个声音,看向季时宴:“王爷,姐姐叫您去呢,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不能声传的事?您要不还是亲自去看看呢?”
听她这么说,季时宴的表情越腥风血雨。
他难以想象,卿酒酒到底在里头搞什么!
是要当众让他难堪下不来台不成?!
“季时宴!你快进来!”
又传来卿酒酒的一声叫喊,夹杂的哭腔简直令人莫名心生垂怜。
更令人遐想无限。
季时宴迈近一步。
莫北忍不住顶着压力劝了一句:“王、王爷,不管生什么事,好好说啊!”
“禁军往后,”季时宴声如寒潭:“背过身去!”
承安王下令,谁敢不从。
卿秀秀的笑容僵了僵,随即又恢复了冷静。
——没关系,只要将门打开——
季时宴已经走到了门前,他声色冷峻:“卿酒酒,把门打开。”
下一刻,巍峨木门吱嘎一声,一道身影扑进季时宴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