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治?不会治换人来!”
那位如阎罗一般的承安王粗声训斥。
太医:“。。。。。对对对不起,不是故意的,微臣这就包扎起来。”
一瞬间他甚至感觉到了杀意,就好像自己要是没有好好治好这位王妃,那小命就真要交代这儿了。
。。。。。既然承安王在乎,又为什么要将人弄成这样呢?
令人百思不得解。
处理好了伤口,卿酒酒还在昏迷。
“王爷。。。。王妃的身子如今虚弱不堪,切勿再有大动作,若是再不小心养着,后果当真极为凶险呐。
这句话季时宴不是第一次听说了。
他将卿酒酒整个抱在怀里,轻抚了一下她的唇角,偏执又冷厉:“只要她好好听话,本王定然会好好养着。可她总是不听话。”
这话太医听不懂了,也不敢听懂。
怎么感觉这位王妃挺惨的,承安王似乎想要驯鹰似的将她驯服。
不听话就会弄得满身伤痕。
他瞧着这王妃,跟当日在承安王和侧妃的成婚礼上时,已经变了许多模样。
整个人被承安王抱着,像是失去生气的布偶。
等到太医离开,卿秀秀才得以进来。
看见被季时宴紧紧抱在怀里的卿酒酒,她的嫉妒根本毫无隐藏:“王爷!您为何还将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当个宝?”
卿酒酒这个贱人,定然又是在用什么苦肉计,她还真是不要脸。
凭什么几句话就能将王爷哄好了?
而自己大着肚子,却生生在外头挨了半个时辰的冻!
季时宴没回她的话,反而叫了个亲卫进来。
沈默最近在外地出任务,所以他身边多有不便。
“去找个铁匠铺,替本王打一副镣铐过来。”
“是!”
卿秀秀听在耳朵里,却是暗暗心惊。
镣铐?
季时宴要用铁具的镣铐做什么?
“王爷——”
也就是这时候,卿秀秀才现季时宴眼中有些不一样了。
一种疯狂的,病态的独占欲在他眼中翻腾。
燕京城里的烟火绽放在半空,将车厢中的季时宴的侧脸映照的忽明忽暗。
那双凌厉的瑞凤眼,突然朝着卿秀秀看过来。
如鬼似魅。
“啊!”卿秀秀突然像是被吓到一般,整个人倒在了马车柔软的地毯上。
“本王知道今夜的事你参与其中,”季时宴突然说,视线又移向她的肚子:“但是没关系,就算禁军查出什么,本王也不会拿你怎么样。”
卿秀秀双手拢上自己高耸的小腹。
她太害怕了,这样的季时宴,嘴里明明说着饶恕的话,可却像是藏着别的心思。
根本——让人猜不透的心思。
“起来吧。”季时宴伸手牵起她,淡淡地朝外吩咐:“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