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不大不小的掌掴声响起。
卿酒酒怒不可遏:“人是傻了,占便宜的事一件不落是吧?老娘信了你的邪!”
谁知道季时宴被打了也不吭声。
换做是以前,卿酒酒早就被他反过来整了,不死也得剥掉一层皮。
然而今天——他只是愣愣地看着她。
跟被彭杨那些人打完全不一样,他眼底只有茫然,似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挨打。
甚至愣了一瞬后,又将另一边脸也挨过来:“还打吗?”
?????!!!!!!!
这不是被撞傻了,这是真的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他堂堂摄政王,是要转性做二十四孝前夫么?
卿酒酒将他的脸推开:“离我远点,我们俩不是能开玩笑的关系。”
感觉季时宴还是没有听懂,眼里的失望更甚。
她不禁气的骂了一声,不记得压着嗓子,声响有些大了。
立刻引起了刚刚外头两个土匪的怀疑:“什么声音?里头有人说话?”
“不可能吧?一个瘸子一个睡美人,怎么说?”
“抽完这点,进去看看。”
卿酒酒心底漫上一股紧张。
她迅叫季时宴将桌上那盆凌乱的草药端过来,在里面捡了一些扔在他怀里。
“把你那破伤治治好,用这些。”
他们动作很快,卿酒酒只来得及再朝季时宴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就重新闭上了眼睛。
季时宴见她又一动不动,不由眉头拧的更深,刚想碰她,后脑勺又被人拍了一下。
“大了你的狗胆了,你还想碰美人儿的脸?脚瘸了手也不想要了是吧?”
张三打了人不够,还骂骂咧咧。
季时宴一手攥成拳,双目赤红,那样子看起来他似乎想要打人。
“怎么?一个死瘸子还硬气起来了不成?”张三就见不得有人跟他横,当即就挽起了衣袖。
“哎呀三哥,跟他计较干什么?”一旁的赵虎拉住他:“我瞧着他是个傻子,你不觉得他像个傻子么?”
赵虎这么一说,方才种种被忽略的细节跃然而上,仔细想,这人还真是。
反正就是有些奇怪。
这人站在这儿气场无比强大,但是实际却任人揉捏。
“会不会是装的?”
张三这么说着,将季时宴猛地拉过来,迎面狠狠给了他一拳!
见季时宴跌在地上,他甚至狞笑起来。
赵虎没有他这么冲动,见此有点忐忑:“他手都不还,就是眼神凶一些,想来应该不至于是装的,不然怎么任由我们打骂?”
那人看他们的眼神确实凶了一些,像是眼中住着一只野兽,此刻坐在地上还瞪着眼看他们。
装昏迷的卿酒酒不禁在心底骂了一声娘。
她要季时宴废一点的时候,这人百般手段。ap。zx。org
现在要他有点手段了,反而被人打趴在地上。
总之一句话,就是指望不上。
就这样子,即便她醒过来,也跑不出飞狮寨。
不旦跑不出去,还会被彭杨强行留在这儿当压寨夫人。
就按他对自己的腿伤的处理态度,他现在也只是看上了卿酒酒的这张脸而已。
卿酒酒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相信容貌带来的宠爱能够长久。
色衰爱弛,人心都是爱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