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和宋旬,确实不熟。
“没事,你如果觉得为难就算了。”卿酒酒继续小口咬着肉:“我再想想办法。”
“你能想到什么办法?”宋旬蹲下身,从下往上看着卿酒酒:“今日那个宋冥又是什么人?宋冥不是他的本名吧?”
虽然是询问,但是宋旬这话其实说的很笃定。
她看着宋旬的眼睛:“你认识他么?”
或许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问,因为不论卿酒酒回答问题还是问别的,都不应该问这一句。
因此宋旬看起来全然像是愣了一下。
紧接着他恢复了一贯的笑意:“还真不认识,他是什么特别的人吗?”
卿酒酒原本不该这么试探,毕竟宋旬是目前唯一有可能救她的人。
但是,对宋旬这个人,就如她一开始跟谢时说的那样,总是觉得别扭有股说不上来的不好的认知。
他是个上阳人,看起来就是个普通镖局,走江湖的。
可是宋旬身上其实没有那种江湖匪气。
不是说他要跟彭杨那样,一身土匪气,而是他整个人都显得太过温润。
这种气质,往往都是看起来非常无害的。
但是具体是不是无害,卿酒酒不敢赌。
或许是她多疑,多疑也好,看走眼也罢,她不能拿药王谷赌就是了。
想到这,卿酒酒笑着摇头:“能特别到哪去。”
不是她不能吐露季时宴的身份,而是季时宴的身份如果一旦传出去,招惹的麻烦就会更多。
一个赏金一百万的人头成了傻子,那简直就是个活靶子。
所有人都得赶来飞狮寨砍季时宴。
“你想要我怎么帮你?”宋旬看了地上的彭杨一眼,“我的意思是在不惊动彭哥的情况下,你知道的,我们这些走江湖的,就是混一碗饭吃,要是得罪了他,以后大周的地界我估计都进不来。”
卿酒酒明白,宋旬潜伏到现在才出声,说明他确实不想高调地介入这件事。
她当然明白,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顾虑。
她琢磨了一番,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离开飞狮寨?”
“这几日有点难,”宋旬叹笑:“一着急就将你这两日会醒的话说出去了,现在彭哥执意要我留下来喝你们的喜酒。”
没有约定过说出来的话,现在卿酒酒要是两日内醒不过来,那宋旬很难收场。
卿酒酒:“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明天我就醒过来,彭杨说要留你喝喜酒,那到时候应该会有一场喜宴?”
宋旬点头:“他说他第一次成亲,要大办,成亲要用的喜绸他都叫人去置办了。”
闹这么大?
那卿酒酒不是不嫁不行?
两天的时间,够干点什么?
即便她能消息将药王谷或者季时宴的人引过来,他们也需要时间。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她一味装昏迷也不是事,醒来才有办法打探到情况。
第二天,季时宴被人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拎出来了。
还熬了一碗难闻的臭中药过来。
彭杨一夜宿醉,醒来还感觉自己脖子疼,坐在一遍戾气满满。
季时宴将勺子喂到卿酒酒唇边。
他显然没干过这种事,不大仔细地扫了些药汁出来。
“你那药,别烫着我的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