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纸片上的内容虽然不完善,但是赵虎曾经在彭杨屋里的杂书上看见过。
也就是说,这书来自老大那屋。
谁有这天大的胆,敢撕老大的书?
他心底一通盘算,再回神时,厨房里头的几个人已经端了食物往前边的堂厅去。
今日老大大喜,大家欢聚一堂,都在前厅里开席。
方才来催菜前,彭杨就跟卿酒酒拜过了天地。
此刻正在厅堂里擎等着上菜呢。
还没走近就能听见一阵闹哄哄的,全都气起哄声。
方才拜堂,卿酒酒由于腿脚不便,所以只能弯了腰就算是仪式成了。
所以现在底下的兄弟都在起哄,要卿酒酒亲彭杨一口。
?
亲彭杨?
他身上的焊烟味,卿酒酒闻了一天都要吐了。
勉强悖逆了自己的良心跟他点头成亲,心里还对菩萨默念了无数遍:我是被逼的,当不得真。
结果现在还要被人逼着亲彭杨一口。
彭杨正在一旁,满脸期待地看着她。
卿酒酒上下打鼓正想着怎么可以避过去,又盘算着季时宴那儿究竟靠谱没有。
会不会人傻了连字也看不懂?
不会吧,他明明还记得自己的名字,也知道找大夫买药。
说明正常的常识都还是知道的。
区区四个字,根本不难懂。
正想着,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一阵香气,是终于要开席了。
卿酒酒手一拍:“菜来了,大当家的不先吃饭吗?”
那帮起哄的人还在瞎吼:“亲一个!老大还等着嫂子的秋波呢!”
你知道什么叫秋波么你就胡乱喊??
彭杨伸手,将她的手拢进手心里:“都拜了天地,你应当喊夫君,喊一句夫君听听。”
谁要喊你!!!
可随着卿酒酒尴尬一笑的沉默,她的手被彭杨握得越紧,甚至紧的有些疼。
事情没有着落之前,她还是得忍。
于是她一笑,从牙关里挤出两个字:“夫。。。。。君。”
细如蚊叫。
“娘子喊什么呢?夫君我都没听见,你们听见了么?!”
下边起哄的更起劲:“没有!”
卿酒酒被逼得无奈,只能提起气,蓄出了一声:“夫君!”
声音中气十足,将彭杨喊的一愣。
女人的嗓音犹如带着钩子,柔柔的地钻入耳朵里,简直令男人血脉喷张。
彭杨当即就将卿酒酒抓进怀里,抱着就要亲上去。
卿酒酒简直如临大敌。
她手上还留了些昨夜研制的迷药,是打算若是季时宴那边没有得手,她今晚就用在彭杨身上去的。
反正不管怎么样,她定然是不能让彭杨得逞。
现在他这个架势,还没送入洞房就要将她生吞似的,她忍不住探向自己怀里的迷药。
底下的兄弟出阵阵起哄,摆明要看好戏。
卿酒酒抵住季时宴的胸膛,娇。嗔:“夫君,这么多人在呢——”
“吃你们的饭喝你们的酒去!”
彭杨吼完,吉婶端着主位的吃食呈上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