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张三来报过,说季时宴在厨房挑起事端,被他们打了之后送去关押的地方了。
人似乎晕了过去,自然是没有来前堂。
好歹是自己新妻子的表哥,要真弄死了,她闹脾气不跟自己圆房,那可怎么办?
思及这里,彭杨招手让张三过来:“还不将表哥打扮打扮,送过来?”
卿酒酒隐约知道季时宴应该是出事了。
下午张三就曾神秘地跑来汇报过,不过她一个字都没有听清。
紧接着说好的拜堂礼他也没有参加,就更加说明有问题了。
不过应该跟她给的那包药没有什么关系。
否则彭杨不会这么淡定。
她脑子里洋洋洒洒想了一大通,心神七上八下的就是不得安宁。
张三领命要跑去,此时赵虎又急匆匆地进来。
他看向彭杨,用眼神示意他借一步说话。
“又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彭杨虽然这么说,却也还是扔了手里的杯子,抛下卿酒酒离开了桌子。
卿酒酒想跟:“夫君——”
“你待在这儿,夫君回来陪你喝第二杯交杯酒,啊,乖!”
她只得不甘不愿地坐回去。
等彭杨离开,她随意扫向正收拾着桌子的吉婶。
此时也顾不了了,知道吉婶对她有意见,却也还是主动跟她交谈。
“吉婶,我表哥,你下午见着了吗?我有点担心他。”
吉婶动作一顿,冷哼一声。
说不上为什么,卿酒酒觉得她对自己的敌意也太过明显。
大概是真的看上季时宴这个女婿了吧。
她想了想,将自己腕上一个原来就戴着的金镯子卸下来,塞在了吉婶手里。
这个世上,哪有人能拒绝的了钱?
吉婶的脸色果然好看了许多,又冷哼一声,将镯子揣进自己的袖袋里。
“吉婶,我是真的单纯担心我表哥,我们家男丁就他一个,家底也丰厚,可不能无人继承。”
一听家底丰厚几个字,吉婶的眼神biu地就亮了。
她装模做样:“家底和长相都挺好的,只是这脾气也太坏了些,我要与他攀谈,那是为他好,可他竟然要打人。”
“打人?”
他不是傻了之后就让人打么?
“自然是没有打到我,”吉婶继续说:“还不是张三兄弟及时出手,一棍子敲他头上,这会儿正关在看押室反省呢。”
吉婶说到这,有些紧张:“你表哥本来就傻,不会以后更傻了吧?”
被人一棍子打在头上。
卿酒酒有些无力,那交代他的事就别想了。
靠人不如靠自己,即便是季时宴也靠不住。
她算是看明白了。
见她不说话,吉婶戳了她一把:“你不会怨恨上我了吧?”
“哪里会吉婶。”卿酒酒叹了口气:“就是我的命也太苦了。”
“啊?”
卿酒酒一个金镯子都出去了,不抓紧多问几句都对不起自己:“那寨子里是又出事了么?赵虎他方才怎么匆匆忙忙的?”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井里捞起一张碎纸,赵虎兄弟向来细心,可能琢磨出些什么吧。”m。zx。oRg
碎纸!!
卿酒酒差点绷不住表情:“什么碎纸?”
“上边写了什么下在。。。。里。”吉婶摇摇头,也不愿意交谈了:“我得走了,跟你说个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