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听到卿酒酒说,她准备剖腹看病的时候。
孙院正直接气笑了:“剖腹?你在说什么天方夜谭的东西?”
自古给人动刀剖腹的,有哪个病人是能活下来的?
这个女的看来不是胆子大,而是脑子不好!
就连一向崇拜卿酒酒的孙安桥这次也反对:“若是说这病确实是小腹的闹起的,用药就是了,剖开了,人还能活么?”
现在没有继续死人,已经是很大的惊喜了,何苦再冒一个险?
“就是啊,谢娘娘,你真当自己是神医华佗么?就是从前在五洲出名的那个活华佗,也不敢有这么大的语气吧?”
“开刀?出了人命算谁的?”
“天真,果然是最毒妇人心,他们明明不用死,也要叫你弄死了吧?”
“不管怎么说,我们不同意!”
卿酒酒神情冷肃:“诸位是觉得,我身为一个医者,全然不顾人性命?”
“你都要切开人肚子了,还不叫狠毒?拿病人的命不当回事,你还配叫医者?”
孙院正捋着他的白须,冷眼瞧着卿酒酒:“老夫甚至觉得,你那药是你阴差阳错配出来的,不过是投机取巧,你会不会治病,还要另说!”
孙安桥没忍住替卿酒酒辩驳:“爷爷!谢娘娘确实懂得许多医理,她不是假的!”
“蠢货!你总偏帮一个女人作甚!”
卿酒酒眼中啐了一抹冷意,扫了孙院正一眼:“我是不是懂医理我自己能证明,倒是孙院正你,迂腐不化,轻视女人的观念不知何时能治好?”
“你!”
“我不想与诸位废口舌,这腹我切定了,不知道里头烂成什么样,因什么而烂,我就配不出下一步的用药,到时候,你们太医院还不是一死!医术钻研,要进步,本来也有牺牲,死了算我的不就行了?”
这翻话掷地有声,听得人根本一句辩驳都不敢有。
孙安桥甚至想拍手叫好。
太飒了。
经过几天的相处,他现这个谢娘娘做事果断利落,而且主意很正。
这种人身上,自带着一种魅力,吸引人,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跟她的长相没有关系,只是她这个人的为人处世。
就如同她刚刚斩钉截铁地说,出了人命算她的。
还有她说,医术要进步,就是会有牺牲。
这话残忍,却是事实。
厅内一时寂静无声,没有人说话,看着卿酒酒的眼神都如同看猛兽。
身为女子,怎么会有人的想法如此激进?
半晌,孙院正冷哼一声,像是强撑面子:“你现在说的果断,到时候上面怪罪下来——”
卿酒酒打断他:“出了事我直接去请罪就是了。”
孙院正瞪着眼睛,吹了一把自己的胡子,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卿酒酒自己做主了:“我做准备,明天动手。”爱阅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当天,卿酒酒在太医院狂的没边的消息就传了出去。
当然大多是说她不好的,什么仗着上次的药方,现在在太医院一言堂。
还有说她不顾惜病人的命,随意处置,是不是真有本事不知道,话放的倒是挺狠。
当日回临华宫,半路又遇上了孟熙宁。
对方依旧温婉:“听闻谢姑娘要为宫人剖腹,这等凶险的事,祝姑娘好运。”
卿酒酒一笑:“有劳二公主关心。”
后来分开走在回临华宫的路上,卿酒酒总觉得背后那道视线一直跟着自己,许久没有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