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借这个做什么?西北三十万军力还不够你挥霍不成?”
季时宴目光凉凉,只扫了一眼那人就不敢再说话的了。
江北织稳定了心神,问了同样的问题:“南疆与西北原本就是互不相通的,不知承安王要南疆兵权做什么?”
“攻打上阳。”
四个字落地,周围又炸开了锅。
莫拜原本驻守南疆,不过的近日也因为军务的事,回朝述职,这会儿人也被惊动了过来。
他疾步走来:“上阳虽然与大周也算水火不容,可是没有到大肆攻打的地步,更何况西北有三十万兵力,怎么还要与南疆借兵。”
莫拜这人,少年将军,对战事有自己独到的统领,也是不可多得的将才。
季时宴对他尚且有几分欣赏,说话也就多了点耐心:“早晚得有一仗,自然是要先制人。”
上阳与大周的关系,人尽皆知,就像季时宴说的那样,早晚会有一场恶战。
但是原因大家都不敢说出来——因为上阳的兵权在孟九安手中,那人跟他们的摄政王一样,是个十足十的疯子。
大家都是疯子,都想吃掉对方的地界,所以这一战岌岌可危。
莫拜当然不同意打:“西北是重要的交通枢纽,一旦开战便是生灵涂炭,花费的时间和战力都无法计算,上阳这几年休养生息,他们的孟九安本就不好惹,我们未必能占到便宜。。。。。。”
“本王能。”
季时宴身上说不出是自信还是自负,更多的,是一种必赢的决心。
“孟九安疯了太多年,若不能将上阳击退,吞他们几座城池,再过两年,只会更为叫人不敢侵犯,本王不会放任他至此。”
江北织看了莫拜一眼,又看向季时宴:“可是他也不是第一年如此,你从前说对上阳只防守便可,为何突然说要动主攻?”
季时宴回来的时机确实叫人看不懂。
年刚过完,都在为了春耕忙碌的时节,马上要又要入夏,为何会突然说要打仗?
“打仗还分时候?”季时宴看起来像诧异,但是显然已经不高兴了:“西北既然现在是本王统领,那本王只管让陛下放心就是,别的,倒也不必陛下操心过多。”
这番话不可谓不张狂。
就连莫拜停了,也不敢再接话。
“本王只要三万兵士,保底估算,可以还陛下二十座城池,陛下自己盘算这桩生意吧。”
他话落,牵了马要走。
“本王只在王府修整一夜,明日便要返回西北,希望陛下给个满意的答复。”
众目睽睽之下,承安王怎么来的,就又怎么骑着马走了。
江北织任由太监搀着,指甲几乎掐的太监皮肉溃烂。
——那是恨意。
莫拜疾步上前,压低了声音道:“陛下,前些日子微臣派人去西北,探听到一桩事儿,听说,承安王妃没死。”
天高皇帝远,就算有容锦的事情在,有些事隔的太远江北织也没有听到。
这位倒是讶异:“没死?”
那个令季时宴两次性情大变的女人,自己要叫一声表姐的承安王妃,竟然还没死?
江北织立马想通了关节:“他是因为卿酒酒,才要兵上阳的?”
这个莫拜不敢肯定。
江北织余怒未消,他被季时宴压制了太久,太久了。
他迫不及待想要收回西北的军权,像今日这样,他总是被压制的死死的。
这个皇帝,当来究竟有什么用。。。。。。
江北织眼底升腾起野心:“这次的西北一行,莫拜你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