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樾原本还想说什么,只是看了宋鹤语一眼,不知道是屈服权力,还是知道自己说不动也没立场,他直接消了音。
“交叉就是,朕与周庭樾睡一间,你与沈确睡一间?”
要是脑内的情绪波动能具象化,卿酒酒估计自己的额头一定挂着三根黑线。
周庭樾:“我不同意。”
沈确:“我同意。”
。。。。。。。
随后三道视线六只眼睛,全都朝向了卿酒酒,等她表态。
“现在二对一,剩你这一票。”宋鹤语道:“建议你想清楚。”
卿酒酒被迫点头。
她知道她如果要依靠宋鹤语沈确二人,那就万事都不可能将他们抛开了。
但是就算这样,不是还有一种组合方式吗?
她点完头才想起自己这个头点的甚为轻率:“陛下,不能我俩睡一间,他俩睡一间吗?”
然而宋鹤语凉凉地看了她一眼:“朕不是很喜欢你。”
“。。。。。。。”
所以这就是你那天不救我而救周庭樾的理由??
卿酒酒第一次被人当面说不喜欢,都听懵了。
还是周庭樾先说话:“小酒,你跟着他们胡闹?”
“不是公子,”回过神来卿酒酒有点无力地解释,“她说的确实是对的,金陵城中的所有异常或许会过我们的预估,我们会毒理,他们会武力,打配合是最好的。”
至于还有一个卿酒酒没有反驳宋鹤语的缘由,是因为她和宋鹤语都是女子。
而金陵城中丢了那么多年轻姑娘,不可能每一个都是落单的。
十七以上的姑娘大多已经婚嫁了,也还是接连着丢,说明这背后的人并不看中这个。
那他们就只有装的越平常,才越容易被当成‘鱼’。
同吃同睡都不够,这个戏要唱,就要唱全套的。
周庭樾听罢,似乎也无可奈何,反驳不了只能随她去了。
卿酒酒道:“今日起,我们就是两对从燕京来协理办事的夫妇,在谁面前都不能露馅,尤其是赵康靖。”
宋鹤语不知道还有这种要求,当下就挎上了周庭樾的手肘,作出相依偎的姿势:“这够亲密了么?”
周庭樾要挣扎,她就龇牙要挟:“不是说了么,不能露馅。”
而沈确的注意力跟宋鹤语不一样:“你在怀疑赵康靖?”
按理说不该,照赵康靖的阐述,还有金陵处处留下的痕迹,其实不难看出他当年在金陵颇为季时宴所用。
“其实不应该的,”卿酒酒轻声道:“季时宴这个人虽然别的方面不怎么样,但是用人眼光毒辣,可也难免有事过境迁,人心变动的情况生。”
虽然话是这么说,她对沈确能精准看出她的心思也还是觉得匪夷所思。
明明她什么都没说,这人居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看来你对承安王这人的品行,很难能说的上好话嘛。”
宋鹤语看着沈确,嘴角挂了一抹非常想挑事的笑。
折返回宅子的时候,魏征两人果然已经回来了。
见卿酒酒进来,魏征忙迎上来:“王。。。谢姑娘,你们没事吧?”
倒是见到卿酒酒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宋鹤语懒散地伸了个懒腰,靠在门框上:“困了,周庭樾,什么时候回房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