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语倒是毫不担心,以自己头晕为由,枕着周庭樾的胳膊像是睡着了。
只有卿酒酒在跟前头聊天:“应捕快说今日赵大人有公事,是又有外宾来访?”
“是啊,大人几日前得了封密信,安顿完你们就该去办了。”
“我们昨夜上街,现城中防守松懈,金陵不是本就有女子失踪案么,有眉目了?”
应捕快冷冷一笑:“姑娘了解的倒是多,但是应某该提醒一句,有时候人千万不要有这么重的好奇心,害人害己多不好,是不是?”
“是么?”卿酒酒的语气有点遗憾:“看来我那日真不该上街。”
话音刚落,车顶上响起几道细微的声音,就如同有人破空落在上面。
卿酒酒是没有感觉到的,但是沈确在那瞬间仰起了头,宋鹤语也不动声色地睁开了眼睛。
这些人,显然不是他们的人。
而是应捕快招来的帮手,防止他们有机会离开这辆马车。
“对啊,人有时候还是蠢一些来的好,太聪明了就容易被人防备,你看看那二位大人,若是他们单独来,送完了灾银就该回去了,怎么也耽误不到这个时候,是不是?”
魏征秦商:“。。。。。。”
感觉被人骂了,但又找不到证据。
卿酒酒笑道:“这倒也不见得,二位大人哪知人心险恶。咱们这是去哪儿?”
沈确抬手,撩开了马车的窗子,往外望去。
虽然只走过一次,可却能分辨出,这路两边的灌木越来越多,显然不是通往城里。
并且他们用午饭的时辰本就晚了,现在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天已经渐渐黑下来。
等到天完全黑,又在他们人生路不熟的情况下,会失去很多主动的机会。
宋鹤语跟沈确对视一眼,沈确扔了颗药丸给她。
她接过服下,运功调息,这萦绕在身上不舒服了许久的内力紊乱终于渐渐平息下来。
丹田内又重新充满了一股强劲的内力。
宋鹤语不由暗嗔,卿酒酒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马车再往南十里,居然到了一处码头。
听见水声的时候,卿酒酒挑眉:“看来今夜是要送我们去别的地方啊,应捕快?”
而直到此时,赵康靖也并未露面。
他们接近了某种真相,但是孤立无援。
马车应声而停,魏征怒道:“应捕快,你究竟要将我们带到哪去?”
车厢门被打开,露出应捕快带笑的脸:“二位大人对我们来说没什么作用,不过谁叫大人要跟她一起来呢,只能怪你们运气不好,是不是,承、安、王、妃?”
他眼睛紧紧盯着卿酒酒,手一挥:“全部带下来!”
随着他话落,码头巨大的船只旁蹿出来一队黑衣人,个个身材魁梧,捂着脸只剩两只眼睛。
撕破脸就不必再装了。
应捕快指了指几个男的:“全部投入海里,承安王妃与这位清越女帝么。。。。带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