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一片深色的尸体。
周庭樾粗喘着,半跪在地,被宋鹤语搀住了身体,靠在她身上。
而红衣的女皇陛下,单手握剑支地,另一手在他后背摸到满手的血。
“不是讨厌朕讨厌的要死么?”分不清她在笑还是在苦笑:“冲那么快做什么?”
周庭樾忍过一阵疼,一向不在人前展露喜怒的人,在宋鹤语面前却总是皱着眉:“不是不让喊小哥么,你不也一样不听人话。”
“靠,”宋鹤语将他搀起来:“卿酒酒,快看看他的伤!”
沈确确认了一番现场的人都死了,而后提剑返回那个小圈。
看卿酒酒利落地给周庭樾上了药。
几个人累瘫了一般,背靠背坐在一起喘气。
当然,两位大人是吓的。
“现在怎么办?线索断了。”卿酒酒呼了一口气:“我们手上甚至没有任何证据,回了金陵城怕也抓不住赵康靖。”
如果刚刚将计就计,她被这些人带走,没准能顺着摸到他们的据点。
“先,我们至今不清楚他们对年轻姑娘下手的目的是因为什么,”宋鹤语道:“上了船,有千百种办法将我们变成说不了话的木偶。”
卿酒酒当然知道是冒险,可是不冒险,就没有办法快接近真相。
“你做事情太冒险了,置之死地而后生,还想把我们都抛开。”沈确声音微沉:“这样胜算太小。”
卿酒酒不否认这点。
无论是她在外独立多年,还是从前在部队,她接受的教育都是以身犯险,快达成目的。
她胆子大,不怕这个。
但是现在却有个人说她胆子太大,并且时刻将她护的刀剑不入。
倒显得她不够谨慎。
但是她一向不做口舌之争:“其次呢?”
“其次,”宋鹤语眺望不远处,那里扬起了一阵灰尘,似乎浩浩荡荡有人来:“你的援兵到了。”
魏征一遍遍擦着自己的汗,他甚至已经有了想法,等回了朝,他就要辞官!
这种折腾他的身子真的扛不住了。
刚才好几只断手断脚飞到面前,秦商都吓晕过去好几次了。
太吓人了,简直太吓人了。
但是女皇说援兵?
哪来的援兵?
可是随着远远的大队走近,赫然现竟然真的是——军队!
卿酒酒难以置信,怎么会有军队赶到?
就算是她和魏征派出去的人,回皇城请命,拿到金陵的接管权,也不可能是这么短短两日内啊!
别管他们是从哪里来的,魏征简直感动的差点哭出来:“终于有人来了!”
要不然他们估计连金陵城也回不去。
就别管来的人是谁了。
而有人策马飞奔而来,快地跳下马来,并且直接在卿酒酒面前跪倒:“参见王妃!末将来晚了,请王妃恕罪。”
“你们,是谁?”卿酒酒可以肯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人,为什么他能准确地认定自己是承安王妃?
“末将是睢阳城的守军,曾经是承安王旧部的一支,现在收编守城,王妃不认识是自然。”
季时宴的人。
卿酒酒几乎是瞬间就站起身,往浩荡的队伍望过去,眼底有些急切地找某个影子。
呦呦鹿鸣:
三更,因为怕卡在那里让你们觉得没劲。
快掉马了,真的没有一千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