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要是让你逃走,也别他妈做什么暴君了。”
林斌眼中闪过浓烈的杀机,竹内要是真有凭空消失的本事,也不可能在地下世界只混成三流角色,所以他断定竹内一定是借助外力了,只不过他没找出来痕迹罢了。
如果这样就让竹内逃走,他的脸面往哪放?
看了看时间后,林斌就飞身上了一颗大树,在粗壮的树杈上盘膝而坐,双手虚抱丹田,运行心法调转内力,加强耳力。
只要竹内藏身在他加强的听力范围之内,哪怕竹内憋气不呼吸,只要心跳不停止,就绝对逃不出他的耳朵,想要找出竹内,也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很快,他双眼就乍然睁开,翻身从树上跃下,向着一个方向飞掠而去。
他隐约听到这个方向的四里地外,有冷兵器碰触的声音。
是不是竹内不知道,但绝对不是花字营的人。
虽然花字营里有人擅长冷兵器,可这个时候没有人会蠢到和忍者单挑,除非是忍者和忍者交手。
训练基地的忍者内斗?
还是有第三方忍者前来浑水摸鱼?
不管是哪种情况,反正这个时候不能留活口。
……
……
在林斌向着打斗方向飞掠的时候,花少正在训练基地骂人呢。
原因很简单,皮瓜办事不利。
花少来到训练基地后,没有立刻去见石川建二,而是让皮瓜带他去石川信长逃走的地道。
他叼着根烟,吊儿郎当的下了地道,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照了照地道的墙壁,伸手摸了摸,指尖有灰尘,又蹲在地上查看一下乱七八糟的脚印,这才从地道出来,在卧室里转了一圈。
卧室经过两次搜查,已经被搜的乱七八糟,根本就不可能有藏人的地方,皮瓜怕墙壁里有夹层,早就用热成像仪检测过了,的确是没找到人。
不过花少这些年在地下世界不是白混的,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他就敢确定训练基地里一定还藏着人,用什么方法避开了热成像仪,所以才没有被找到。
他戴上有热成像功能的夜视仪,在一本道小院里乱转。
小院虽然是倭国本土的建筑风格,但格局很有华夏四合院的感觉,石川信长的房子是正房,坐北朝南,东西还有厢房,对面还有坐南朝北的倒座房。
倒座房应该是石川信长练功的地方,摆放武士刀的刀架已经倒了,却只有刀鞘没有刀。东西厢房已经被搜查的时候翻乱了,但能看出一应生活用品俱全,也找不到灰尘,显然平时有人居住,两个厢房里有七八个床垫,房间里还有一股淡淡的樱花香气。
花少在几个房间里转了一圈,见哪面墙壁不对劲,他会上前敲击几下,凭声音判断是否有夹层,见那块地面不对劲,他会上前踩踏几下,凭落脚的感觉判断土质的松软度。
一直跟在花少身后的皮瓜,见花少叼着眼看烧到烟屁股的香烟,抬头望着夜空,他只能上前说道:“少爷,这里不可能有人藏着,石川建二还等着您呢。”
花少将嘴上叼着的香烟吐掉,用脚碾碎后看了眼四周负责境界的是个人,面无表情的问道:“你们也认为这里没藏人?”
那几个人都是很无奈的点头,认为花少是在浪费时间。
整个一本道都快要掘地三尺了,别说藏人,哪怕是藏着一根毛,也绝对能被他们找出来。
花少呵呵一笑,双手插兜,晃悠到小院中的井边,一脚踩在井沿上,扭头看向皮瓜,毫无征兆的怒骂道:“皮瓜,大厨是你的人,他出了问题你有连带责任,原本老子想着象征性的惩罚你一下就算了,可你他妈太让我失望了。”
花少满脸怒容,用手点着井口,冷冷的骂道:“你们搜了两遍都找不出藏在这里的人,平时你们不是在老子面前吹牛逼,说花字营是天下无敌,就他妈这么天下无敌的?你们几个回去后自己去刑堂领罚,要是敢放水,老子就把你们剁了给我师父的花园做肥料。”
“是。”皮瓜几人都急忙点头,他们经常见花少火,但从没见花少过这么大火,更是第一次对花字营的人火,就算是皮瓜都被吓到了,更不要说其他几个人了。
花少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后,转身四下看看,几步来到小院里的石桌前,暗暗催动内力,吐气开声,猛然暴喝一声,手掌挥起拍在石桌边缘处。
咔嚓……
整块石头打磨成的桌面,厚度至少五公分,但他一掌下去,就硬生生的拍下来一块。
皮瓜等人双眼顿时大睁,满脸的不敢置信之色。
他们虽然知道花少是从小跟随帮中的席客卿习武,但更知道花少从小就被水映霞暴打,都以为他习武多年根本就没练出什么,可花少的这一掌也太吓人了吧。
花少都有这样惊人的本事,那从小就暴打他的水映霞,得厉害到什么程度?
皮瓜等人身上冒出冷汗,打定主意以后远离那位大小姐,千万不要招惹,不然很有可能被一掌拍死。
花少捡起拍掉的那块石头,砸进了井里。
井不是很深,很快就听到石头落水声,似乎还有其他的异响声。
花少摸出烟点上一根,探身对着井口用倭国语喊道:“下面的人听清楚了,你们要是自己爬上来,老子看在你们是女人的份上,可以不杀你们,听见老子的话就放个屁。”
井里藏着女人?
皮瓜几人一愣,想到刚才花少骂他们时用手点的是井口,他们才反应过来,还以为花少是随手一点呢,指的是一本道小院,哪里想到花少指的就是井里。
只不过他们不太相信,花少怎么知道井里藏人了?
关键是花少怎么判断出是女人的?
井里没动静,花少就继续喊道:“老子心情不好,就给你们三秒钟的时间,要是再不放个屁,老子就把井炸了,把你们都埋在里面。”
“雅蠛蝶。”
花少的话音一落,井里就响起几个女人惊慌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