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摇了摇头,说道:“既然你代表你自己,那就不用切磋了。”
张铁山眉头顿时一皱,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不是我的对手。”无相淡淡的开口,可说的话却是特别的狂。
张铁山双眼顿时就圆睁,眼中有怒火跳动,不过随后就平静下来,冷笑道:“虽然你体型练的很好,但不能代表你有多强。你是怕输给我,所以想吓走我。”
“我是好几天没睡觉了,实在是没心情和你打。”无相摇了摇头,随后起身走出屏风,看了眼坐在吧台前的陈子欣,笑着说道:“要不你和她打,你要是能打过她,也就证明有让我出手的实力,如果输给她,那你就可以走了。”
“你是在羞辱我吗?”张铁山看了眼陈子欣,而后怒目瞪着无相。陈子欣虽然是武者,但和无相一样刻意隐藏,虽然没有无相藏的那么好,但也瞒过了张铁山的双眼。
陈子欣却没有理会张铁山,而是冷冷的看着无相,太可恶,真把她当成手下的小弟了?
无相这一下就理我不是人了,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随后叹了口气,将烟头在烟灰缸里碾碎后,来到饭店的中央处。
张铁山以为他是要在这里动手,也没有什么意见,虽然两侧有桌椅和屏风,只有一米多宽的空间,有些限制他的招式,不过他无所谓,以他的眼力能看出无相的体型很好,是长时间淬炼打熬出来的,但除此之外便再也没有高手的迹象,也就是刚刚碰触到内劲的境界,比起他差了不止一截,动起手来,他有八成把握三招内解决无相。
心想姜河那些小子真是没用,平时不好好训练,在外面打架打输了就说吴相伸手如何如何的好,哼,回去后一定给他们多开点小灶。
“慢走,不送了。”无相看着张铁山在面前站定后,淡淡的开口,同时抬手对着张铁山缓缓推出一掌。
张铁山看着无相推出的手掌软绵绵无力,人站在原地也没动,他就有些不屑的嗤了一声,世上恐怕只有宗师,这样推出一掌才能伤到人吧。
不过,下一秒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脸色陡然大变,如临大敌,毫不犹豫的将双臂交叉挡在胸前,同时沉腰扎马,可身子没动,人却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得后退。
呲……
鞋底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张铁山后退的度并不快,可那股无形力量太强,一直将他推到门口处才缓缓消散,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无相,吃惊道:“怎么可能,你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会是宗师。”
“宗师是你们南方的称呼,我是北方人,我这个境界在北方被称之为内力外放。虽然你不相信,可我的确是宗师境界的武者。”无相淡淡一笑,说道:“我不和你切磋,是不想被外人说我以大欺小,回吧,我现在得睡觉。”
“好,晚上我再来。”张铁山强行压下心中的震惊,点了点头后就转身离开,哪怕是亲身感受到无相那一掌喷出来的浑厚内力,他还是不敢相信无相是宗师。
要知道宗师可不是烂大街的白菜,整个南方也就只有三位宗师,可这三位哪一个不是白苍苍的老者?就算他爷爷是三位宗师中最年轻的存在,那也是从小就修炼,一日都不敢懈怠,临近九十岁才勉强算是成为宗师,这还是因为天资卓越呢,可无相呢,不到三十岁啊,这不是扯淡么,就算亲眼见到他也不相信。
“晚上别来了,没时间招待你。”无相急忙开口,他现在很忙,没时间陪张铁山玩,可是也不知道张铁山有没有听到,反正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强了?”陈子欣从椅子上下来,眼中有些几分惊讶之色,随后沉着脸说道:“之前你内力外放达不到这种程度,你这段时间在忙什么?内力增长太快不是好事,容易引心魔。你是不是有修炼那些乱七八糟的邪道心法?”
“我一直都很强,之前在地宫中我并没有让你们看到我真正的实力。现在你看到的,才是巅峰状态的我。”无相转身看向陈子欣,上下打量着呵呵笑道:“我要是没看错,你修炼的是玄水诀吧,这种心法提升境界的度很快,但你对那些邪道武者来说可是上好的炉鼎,你还是小心一些,能不动用内力就别动用内力,不然被人盯上很麻烦。”
“炉鼎?”陈子欣眉头皱了起来,也将体内运行的内力收回到丹田之中,她之所以催动内力,是提防无相暴起伤人,毕竟修炼邪道心法的人表面上看不出来,可一催动内力,心性就会受到影响,甚至会迷失本性,她不得不防。
无相眉头一皱,问道:“你不知道什么是炉鼎?”
“知不知道和你没关系。”陈子欣冷哼一声,就和无相擦肩而过离开了,她的确是不知道什么是炉鼎,准备回去后问问刘通,林斌没失忆前就像个老师似地经常给她上课,这让从小就品学兼优的她很是不爽,现在林斌失忆成了无相,竟然还能教她,她当然会更不爽,绝对不让无相多说什么,反正刘通算是半个师父,让刘通教不丢人。
“好吧。”无相撇了撇嘴,还是不放心的叮嘱道:“轻易别在武者面前催动内力,不然让人看出你是上好的炉鼎,你会被人绑架带走,遭到囚禁。”
“人渣。”陈子欣头也不回的低声咒骂。
“好心当成驴肝肺。”无相翻了个白眼,随后看向斌斌,笑道:“你说是吧。”
“嗷呜……”斌斌抬起两只短小前爪,捂着眼睛趴在地上,一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模样,逗得无相哈哈大笑。
一觉睡到黑天才起床,无相起床开门,不过没有摘下挂在玻璃门上的‘暂停营业’小牌子,站在门外抽根烟,看着自己亲手打造的梧桐街,他有些洋洋自得。
随后去后厨给自己做了晚饭,吃饱喝足了也没等到张铁山回来,不由得松口气,可高兴的太早,有人推门进来,是让他更头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