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你帮人解决心理问题的方式,就是先给别人增加物理难度吗?
他合理怀疑,汉尼拔是否已经干掉了每一个想给他打差评的患者。
不然真的很难解释,为什么互联网大数据显示,汉尼拔医生受到的投诉率一直是0%。
提姆拨通了GCPD的电话。
他看守着汉尼拔,等待警车的鸣笛在楼下响起。
这期间,汉尼拔仍然在不懈套话,收集情报。
“你的养兄弟,他是个变种人吗?他有对着你隐瞒的秘密,而你却早已经心知肚明——你们之间的矛盾,有一部分就基于此?”
说不上遗憾还是感慨,提姆低头看了脚边的医生一眼。
单以专业素质而言,汉尼拔确实过硬,也难怪西奥多会把他列为第一选择。
见汉尼拔只猜了变种人,而没敢猜超人,提姆含混地笑了一下,仿佛默认。
“那您应该也能看出来,我不会透露关于他的情报。”
“哦……你担心我从狱中逃跑,并且找他复仇?”
汉尼拔舔了舔牙床上的血腥气,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再请他和我共渡晚餐……在口味上,我是个原教旨主义者。”
“……口味?”
提姆悚然而惊:“你给自己的患者下药以后,把他们都……”
欣赏着羚羊致密防御上裂开的一丝缝隙,汉尼拔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不再开口。
提姆朝汉尼拔投去复杂的眼神。
同样是食人,汉尼拔和杀手鳄有很大不同。
杀手鳄是在变异之后,产生了一部分混沌的兽性。
而汉尼拔……
提姆喃喃自语:“阿卡姆真该替你开个单间,医生。”
***
与此同时,西奥多用最快的速度打开了地下室的门锁。
大门刚刚推开一条缝隙,西奥多就清楚地听见,门内传来锁链移动的声音、带着祈祷声的低泣,以及恐惧的喘。息。
肯定是另一个受害的小男孩,没准也是黑头发蓝眼睛!
西奥多一鼓作气,将大门打开。光线投入地下室的瞬间,原本关在里面的人和西奥多都愣住了。
“……是一位女士?”
被锁住的女人,她长长的金色头发披散在两侧,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看起来无比狼狈。
她双手指甲涂着鲜红的甲油,一半都已经折断,指根处结着未干涸的血痂。
“……你是来,救我的吗?”
见西奥多点了点头,女人瞬间朝他扑了过来,然后发出“哇——”的一声爆哭。
“带我离开,求求你了。他吃人,莱科特医生,他吃人……”
从女人语焉不详的言辞里提炼出重点内容,西奥多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对汉尼拔的行动有些误解之处。
原来他下药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吃啊……
那确实不该对他演练碎蛋二十三式。
拔牙对他来说可能更合适。
西奥多帮女人解开锁链,在这个过程中,对方一直在哭。
从她絮絮的自语里,西奥多得知,对方原本是给汉尼拔诊所前台值班的护士。
“……”
兔子都不吃窝边草,汉尼拔这习惯还不如兔子!
“你别哭了。”西奥多硬着头皮,绞尽脑汁地安慰护士小姐,“我会提醒警方把他的牢房安排在杀手鳄旁边,以毒攻毒,你看怎么样?”
“杀手鳄?”护士小姐哽咽地问道,“那是什么,动物园大明星吗?”
“呃,另一条以吃人闻名的哥谭特色反派鳄鱼?”
“……”
听见“吃人”两个字,护士小姐呆了一下,很快就以西奥多PTSD复发之势,哇地一声再次大哭起来。
“救、救命……”
西奥多:“……”
面对护士小姐的眼泪,西奥多瞬间手足无措。
他缺乏和成年女性打交道的经验,也没总结出什么应对她们的好方式。所以每次遇到成熟的女性,他都会变得被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