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另外一天,阻挡我破开苍云天的封印。是想让你能不能进入。阻挡我之人、实力怕是我还要强上半筹。”
“此刻,这蹦乱的气息。证明了拦截之人、心中早有蓄意筹谋、为的就是让你等不要去混那一淌浑水。”
“如今的苍云天,怕是风云大涌。已是不平之地。你等不入、未必是一件坏事。我想、不仅是红叶天,就连其余七片苍茫之天、也是如此。”
沧海镜的开启,因九天十地唯有苍云天中有一座古仙庭,故而每一次都会有其方天中的强者入往。
但这一次,却是不见一人。竟是被人特意隔绝。
接连红叶天的苍云天边缘,一名身穿橙色衣袍的男子盘膝坐在一个阵图中。
此人衣着华丽,但样貌却是普普通通。却又是气质非凡。
这是一名男子,一名戴着一张半勾面具的男子。面具颜色与衣色相同。
他的目光望着远方,双眸与面具之中都清晰的映倒着一场刺耀红光。只是在双眸之中,有汹涌橙光入眸、使得所见之色偏为橙色。
“道祖果真神算、算计之中,沧海镜将要崩塌。”橙衣男子一声轻笑,又是低头看了一眼下方阵图、又是转过头来看着前方。
“此阵,可让天命面具无法将我反噬,挥灭境巅峰威能,封镇两方天。让其它方天地的修士无法入此。”
“一气镇苍茫,倒也是威风凛凛。只是无人所见、大感无趣。倒是东方苍天子,有幸能入沧海镜一遭、甚是羡慕。”
“想必、此刻,他已经是找寻到了那个人。”
橙衣男子一声轻叹,缓缓闭眸。又是以身镇双天。
苍云天中,那一片数百万光年的星云之海、依旧在继续崩溃。
尽管其内星辰已经是无处可崩,已经尽数炸裂,只剩尘沙。但在中心被金色覆满的巍峨华宫、依然存在。
只是,处处是龟痕。
这龟痕从中心之处、延续在外。当龟裂的彻底,就将是古仙庭的消失。
到了那时,整个沧海镜、将不再有一所完好的古仙庭。机缘之地、也将彻底消散。
毁灭依然在继续,那毁灭风暴、已是波及到了数百万光年之外。葬身在此气浪之中的生灵、已经是无法计数。
然而,依旧没有强者挺身而出。
这已不是一尊第二步大能可以抵挡了,必须联合数十名,才方能保全一方安地。
哀嚎声不断,只是等待的只有死亡。
星空之中,有一名团光芒闪闪烁烁。
每一次闪烁之下,便是光年之距。
光芒之中,有一道身影。这是一名中年文士。
在他的身后,背着一个竹篓。在其中盛满了绿意株草。
他行走在星河之中,每一步之下、使得狂风倒卷、在倒卷之下、又是刹那崩溃。
中年文士行走的方向,正是那一处星云崩溃之地。
他逆风而行,几乎在几十步之间、便是来到狂风灼浪之中。
他之身驱入其内,这风自是双开让路、供其前行。
中年文士见风无睹,只是自顾行走。只是随着他不断前行、那恐怖的滔天气浪,瞬间层层崩溃,以万光年之距开始倒消。
“苍云天之中,不死不灭的存在、远不一手之数。在我知晓的存在中,便是有十六尊归隐天下之中。却是无人出手、为此方生灵抵挡住这一场杀劫。”
“若不是观某离此地甚是遥远。无法第一时间赶达,在这沧海镜崩溃之中,也不会死伤如此多人。”中年文士的目光一直落在前方。
尘沙漫天,狂风呼卷不止,那沙尘皆是星辰崩散所化。
“这沙中,不知蕴藏了多少修士亡魂,多少身?观某虽不是佛道中人,但也虚怀若谷,心系苍生。”
“就让观某,渡化你等!以免,入那执吝生死。”
中年文士摘下身后竹篓,让其漂浮在虚空之中。又是倾身弯腰,行了三拜之礼。
过了片刻,中年文士站直了身躯,手中出现一柄扇。
抖动之间,天幕直落碧光落尘硝。
于是露水清响。
这一场清明之雨,可冲散一切尘间雾霾,以磅礴之势冲洗这方星河。使得那万里又万里光年风暴尘沙,瞬间复消、再回清明。
混沌起势卷,皆是春雨清淡芳香。融了所有毁灭之气。
中年文士看着这一场春雨,伸手拿起那竹篓,里面的绿意草株顿时冲天而起,在这一场雨中、化作参天巨树,扎根于混沌。又起于地方,镇仙庭崩溃之势。
随后中年文士,再次一步踏出。行走在清明星空,入往那一座已是残破不堪的仙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