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深处,冰冷刺骨。这里,皆是冰封。
按道理来说,在这终年积雪之地,就算是天地无光,这雪的颜色,也能将这里映照的一切清晰分明。
只是这里,就算是覆盖了方圆一直都未曾抬头。
她感到很累,累的难以抬头。或者是说,已经油尽灯枯。
当年,她为了替某人屏蔽那一抹逆转的气息,经历一场大战。
这一场大战,究竟是什么。谁也不曾得知。也没有资格得知。
就算是遗忘之界,那一界天主,那不弱于天主多少的班祖。以及苍茫中那几尊古老的怪物,都没有资格得知。
因为他们不敢,就算到了那个空之无上境界,依旧不敢涉及,就算只是沾染一丝。
尤其是那几尊古老的存在,面对那未知的力量,当此降临便是心中惶恐。
因为他们曾经遇见过,遇见那劫灭天来。天地的起灭,那些至强者的绝灭。
他们深知,一旦触及那道力量。那么,他们瞬间将道心崩溃,成疯魔。
这世间,也只有幽冥之主敢如此不顾,甚至愿意付出极大的代价。
这代价,或许正是油尽灯枯。
你们在这里,等了数百年。等了又等,若是朕一直不开口,你们便一直不说,是不想清扰于我在此静养?
女子缓缓开口,眉毛终于开动。那结覆的冰,在这一刻以此为终延续开裂。当那一张固封的冰覆彻底开裂,也就露出了那一张绝美的脸。
后方,一直未曾有人开口。只有来自惶恐的呼吸声。
女子等待了许久,却是迟迟没有等到身后那些人的开口。
于是,缓缓抬头。万光之照集一身。
这。。。除了雪光之外,无任何它色,只是在朕的眼里,是那夕阳红红迟暮,银辉之照,繁星映了满幕,空山之中,唯有过客来去匆匆。松间寒雪,枯叶覆盖了那青石。只有这世间繁华梦一出,那白衣才依旧,拂袖当中,九天棋落布。
白衣白衣。是何年的白衣,不曾如故。
朕一直在等,等待白衣如故。在他未彻底归来前,又岂会就如此轻易死去?
女子忽然笑了起来,再次伸手抚摸了停在肩上的黄蛾。
小家伙,我知道。你是在想他了。而朕,同样在想念某一个人。
黄衣女子伸回了手,将手按在了椅上,缓缓站起,眸光落在了极为遥远之外,淡然开口。
要何解释?如今观已现?何需解释?若是想要解释?尔等尽管亲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