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一心二用,运转法力一路快飞行途中,还在不断地施展神识攻击神通,就连黄岐黄在身后大声呼喊,也未对其有所理睬,一门心思只想着,如何才能尽快地将史一虎,这位阴险毒辣小人铲除。可太始上宗这四位元婴期男女,不分时候场合,就已出现在前方百十丈远处,并一路朝自己快飞来,令张成被迫停止神通攻击,心中所生怒火却又无处泄。
不久前,太始上宗四位在山谷中,想要将躲入洞穴内,那只紫貂捕捉到手元婴期男女,由其中那位修为境界最高,季姓老者带领其孙女,守在洞口旁施展灵识神通,半刻时辰过后,却连一只幼崽也未曾捉拿到。正当其感到有心无力,垂头丧气想要放弃时,忽然,就听到朱魁在出哈哈大笑声。
季姓老者立即从洞穴中收回灵识,转而朝笑声所在地,一路仔细观看过去。只见朱魁站在一块岩石上,满脸喜色地看向下方,且其目光,正在朝一只紫貂,与两只幼崽身上来回扫视着。观看到此处时,季姓老者连忙招呼着自家孙女,迅朝朱魁所在地飞去。
当从朱魁口中了解到,躺在地上这只五阶雌紫貂,与两只三龄幼崽,为一位身着土黄色袍服老者,受人之托施展遁地神通,从洞穴深处所捕捉到,再转交给自己保管,随之就消失不见。得知此中原委,这位季姓元婴期后期境界老者,觉得此事有些蹊跷,赶紧吩咐自家孙女,将那只紫貂与两只幼崽,收入灵兽袋中保管同时,又迅使用灵识,朝山谷外四处扫视着。
来回察看会,忽然,现一位身着土黄色袍服,身材矮胖修为达元婴期境界老者,从一条沟壑中升上空中后,紧接着,又迅向西南方向飞去。沿着土黄色身影,灵识再往前一观看,只见八十多里远处,一位七尺多高五十出头男子,正悬于空中,在微笑着看向那位身材矮胖老者。
季姓老者收回灵识后,只是稍微一思量,便认定想帮助自己一行,捕捉那只紫貂与其幼崽之人,正是那位五十出头男子。有此现,立即就在思考着,那位中年男子,为何要相助于自己之原因与动机。用心思考会,却并无结果,便将刚才所现之事,相告于三位同门,让其帮助自己好好分析分析。
朱魁长这么大,在擂台上与对手比斗时,很少有过败绩。因而,对于在西南域排名争夺战中,被张成在擂台上痛打一顿之事,记忆极为深刻。对张成身高与身材,留存在脑海中之印象,自然也很难忘却。当得知百余里远处,有位七尺多高男子,正在等待着那位刚离开不久,曾帮助过自己一行,将那只紫貂与其幼崽捉拿到手老者时,不由自主地就在想到,此人身高竟然会与张成相等。可又当想起,在西北域排名争夺战即将结束之际,张成与史名扬进行生死比斗期间,其所在擂台突然塌陷,跟随着土石深入地下后,随之就消失不见一事时,心情立刻就显得有些不平静起来。
自己眼界甚高,想当初,西南域同等修为境界者,又有那一位,能入得了自己法眼。可在张成这位金丹期初期小辈面前,自己却又显得如此不堪一击。其后,在与西北域选手比斗期间,张成更是一路所向披靡,无人可与其争锋。又因张成人品高尚,本领出众手段高强,自己主动上前向其认错,由此而结下深厚情谊。一番回忆过后,朱魁情不自禁地就用灵识,朝西北方向百余里处,一路迅观看过去。
用灵识这一观看,立刻让朱魁感到心惊肉跳不已。只见一位令其觉得身材十分熟悉,修为还只达金丹期境界男子,被两件刀形灵兵迅猛一击,随之就飞出一里多远。就在朱魁感慨着自己好友,竟然遭到如此不幸,又无能力赶去相救时,突然,那位七尺多身高男子,就如一道闪电般,已然在向前方飞去,手中所持盾牌与灵剑不见同时,其右手又朝前方空中接连点了两下。
见那位令自己无比敬佩好友,受到双重攻击而并未就此陨落,又在向对方起猛烈反击,朱魁连忙集中精力,朝好友前方空中观看过去。当见到两位正在血流不止老者,已从空中向下方坠落时,朱魁不由自主地就大喝一声“好!”
而朱魁这一声“好”,立刻引来三位同门之目光,那位季姓抢先问道“朱师弟,你突然出如此感慨,莫非不久前,那位暗中相助我等之人,为你一位故交好友”。
“季师兄,实不相瞒,百余里外那位中年男子,如若未曾看错,正是师弟在下位届,所结识一位至交好友。只是不曾想到,此人,曾突然从一座塌陷擂台上消失后,为何又出现在此地”。见那位季姓老者突然有此一问,朱魁迅回过神来时,又连忙予以回应着解释道。
“哦,一位金丹期小辈,从塌陷擂台上消失后,又能从下位届,而来到上位届。如此怪异之事,朱师弟,你能否为师兄介绍几句”。季姓老者觉得朱魁刚才所说之事,令其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时,立即就出声予以追问着道。
“季师兄,就在刚才,张成道友曾遭到两位元神期大能者,御使灵兵之双重攻击。此时,也不知在其附近地区,是否还潜藏着其他强敌。情况如此特殊,不妨先观看一下究竟,若有需要,师弟立刻就会前去相助。至于介绍曾经生过之事,等今后一有时间,师弟再说也不迟”。朱魁因心系张成安危,加之介绍曾经过往之事,也需要不少时间,便赶紧朝季姓老者解释道。
季姓老者朝站在左右两侧自家孙女,与另外一位同门师弟观看一眼,便朝朱魁道“好友处于险境,自当前去相助。更何况,你那位故友刚才托人所送厚礼,又着实不轻。朱师弟,不如我等这就前去,替张成分担一些压力如何”。
“好!师弟正有此意,多谢季师兄成全”。得知季姓老者愿意前去相助张成,朱魁连忙朝其回应道。
“在如此荒凉地域,老夫倒是想要看看,究竟是谁如此大胆,竟然敢对朱师弟好友出手。走!”季姓老者语罢,带着腾空而起后,紧接着,就朝西北方向飞去。
太始上宗一行四人,从山谷中起飞后,由季姓老者与朱魁在前领头,身后十丈远处,则跟随着季姓老者孙女,与一位同门男子。刚飞行出不到十里,见张成正从右前方快飞来,朱魁与季姓老者立即改变方向,随即就挡住张成飞行线路。
见此情形,张成停住身形同时,只得被迫停止对史一虎进行神识攻击,而迅收回神识。史一虎主动送上门来,却只是在不经意间,就被太始上宗一行所破坏,心中满腔怒火无从泄时,便只好面无表情地看向那位季姓老者。
阻挡住张成飞行线路,朱魁不管不顾快向前飞行同时,随之又急切地道“张成兄弟,你何时来到上位届,刚才遭到两位大能者攻击时,身体可曾受到伤害?”
见朱魁已经认出自己,又从其话语中,感受到好友之间,那种浓浓关爱情谊。更何况,能在上位届,碰巧遇到一位值得自己深交故友,张成苦笑着摇了摇头后,只得如实地朝其回应道“多谢朱道友挂念,张某来到上位届,已近九年之久。刚才,突然遭到史家两位元神期老者攻击,幸亏躲避及时,身体并未受到伤害”。
遭到两位元神期大能者联手攻击,却能全身而退,正当季姓老者为此事,令其感到难以理解时,朱魁已然在出声道“张兄弟,刚才你被两件灵兵击飞,令朱某感到十分担心。但不曾想到,当时,你不仅未曾受伤,反而施展指法神通,一举就将史家那两位大能者,迅予以解决。拥有如此高强本领,又令朱某深感汗颜,而又无法追及。不知你解决掉那两人后,突然就向此地快赶来,究竟所为何事”。
见朱魁提及自己前来此地目的,张成又苦笑着摇了摇头,朝富春门方向观看一眼后,这才向朱魁解释道“朱道友,想必,本人与史名扬所结仇恨,你也应该有所了解。八年多前,史名扬丹田与灵识海被毁,彻底变成废物后,其父史一虎此人,便接连派出几拨元神期大能者,前来取张某性命。此时,史一虎就龟缩在富春门,刚才,若不是你上前拦阻,此刻,史一虎也已一命乌呼”。
“这,这,张成兄弟,朱某好心前来相助,却反而帮上倒忙,这可如何是好”。得知因为受到自己一行,前来稍微一阻挡,史一虎趁机就逃过一命。朱魁便为刚才无心犯下之过错,而自怨自哎着道。
观看到朱魁急忙解释时,脸上还明显流露出愧疚之色,张成立刻就想到,可能是因为自己刚才解释太过直接,从而令其有所误会,对犯下之过错一时间难以接受,才会有如此反映与表现。与朱魁接触时间虽短,但从其所言所行种种迹象表明,此人无疑属于那种胸襟开阔,恩怨分明,为人光明磊落之辈。
朝太始上宗另外三人环顾一眼后,张成便朝朱魁改变称呼,而有所解释道“朱魁兄,小弟刚才因一时心急,说话有些辞不达意。史一虎年岁已过千年,但此时其灵识海受损严重,第二元婴已失,估计过不了多久,其元神期中期境界修为,就将迅回落至元婴期,受寿元所限,很快就会在富春门坐化。因而,对于你那无心之举,就不必过于自责”。
盯着张成注视片刻后,朱魁便不无感慨着道“如此就好。这对父子俩坏事做尽,恶贯满盈,早就应该受到千刀万剐。为兄在惑丘峰比斗擂台前,曾当众立下过重誓,必将以斩杀史名扬为已任,否则,必遭天雷责罚。史名扬八年多前,丹田与灵识海就已被毁,此时早就变成泥土。其父史一虎,很快也将一命乌呼。如此一来,朱某当初所立誓言,就间接地得以实现。只是未曾亲自出手,令为兄在心中,不免对此事留下不少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