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主公,武都太守盖勋途经陈仓,特来拜访!”
听得侍卫禀报,刘表不禁微微一愣。
去年十一月朝廷便征召盖勋为武都太守,只是一直没听到盖勋赴任的消息。
刘表还以为前去送诏书的使臣遇难了,亦或盖勋直接拒绝征辟呢,这都过去大半年了,这盖勋怎的突然来到了陈仓城了呢。
不过盖勋与傅燮一般,都是东汉末年少有的,能让敌人跪拜请求送他们还乡的清正之人,是故刘表自是与邹靖等人一道出府相迎。
刘表刚刚踏出厅堂,便见得一名儒雅而又不失刚毅的陌生伟男子,正大跨步的迈进县衙大院。
刘表见他长得气宇轩昂,料来便是那凉州名士盖勋,是故刘表自是拱手拜道。
“某乃高平侯刘表,不知可是武都太守盖勋当下?”
来人闻言,自是躬身拜道。
“敦煌广至盖勋盖元固,拜见刘公!”
见来人正是东汉末年,有名的清正直臣盖勋,刘表自是欢喜。
随后刘表一边引盖勋进入厅堂,一边为其介绍护羌校尉邹靖、荀攸、刘磐、黄忠等人,众人相互见礼一番,也算混了个脸熟。
待进得厅堂,分主次坐定,刘表却是有些疑惑的问询道。
“刘某记得去年十一月,朝廷便已下旨征召元固兄为武都太守,现今都已经五月中旬了,这其中可是生了什么变故?”
“此外凉州叛军势大,现今荥阳一带又生叛乱,元固兄若是赴任武都太守怕是多有凶险,你看是否暂留右扶风陈仓,亦或先去往京师洛阳拜见陛下?”
盖勋闻言,自是拱手拜道。
“去年盖某卸任汉阳太守之后,便回返老家敦煌广至。可能是因为路途遥远的缘故,直到今年年初,盖某才收到朝廷任命盖某为武都太守的诏书。”
“盖某也知凉州局势危急,是故自是马不停蹄的赶往武都郡赴任,当盖某赶到武威郡之时,却是得知凉州刺史耿鄙身死,马腾举兵叛乱之事。”
“眼见陇西郡与汉阳郡皆不得过,盖某无奈之下只得转向安定郡,最后从汧县、隃麋这条官道赶到右扶风陈仓,这才耽误了颇多时间。”
解释完自己耽搁良久的缘由之后,再听得除了凉州叛乱之外,京畿腹地的荥阳一带竟然也生了叛乱,盖勋忙追问荥阳叛乱的情况。
得知荥阳叛乱,也是因为阉宦党羽、横征暴敛、官逼民反之后,盖勋自是又怒骂阉宦一党一番。
待谈及自己后续去向之时,盖勋再次拱手拜道。
“韩遂叛军虽然声势正盛,但盖某“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又岂能因为局势凶险,便将武都郡弃之不顾,是故盖某还当抓紧时间赴任武都郡才是。”
说完这些,盖勋突然想起些什么,随后又拱手拜道。
“对了,盖某听闻刘公戏耍韩遂叛军,又义救汉阳太守傅燮之事,不知傅太守现今伤势如何了?”
听得盖勋的抉择,刘表也不得不佩服盖勋的心性与胆识,再听得盖勋问及傅燮的伤势,刘表自是回应道。
“南容贤弟的右臂伤势太重,刘某已将他送往南阳宛城,又聘请谯县神医为他诊治,相信不久之后,便能再度踏足战场了。”
听得刘表之言,盖勋倒是放下了悬着的心。
随后刘表设宴为盖勋接风洗尘一番,众人一边饮宴,一边交谈,也更显亲近。
午后,盖勋准备从陈仓南面的官道,赶赴武都郡赴任。
刘表性喜盖勋之忠正,又怕盖勋折在了赴任武都太守的路上,是故又让邹靖派些侍卫护送,而这也自是让盖勋躬身拜谢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