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渗透了睡衣。
“上路吧。”
白无常带着嬉笑的怪音响起。
“叮铃铃。。。”
铁链拖动间,白东立和顾梅被黑无常从床上拽了起来。
“咚。。。咚。。。咚。。。咚。。。”
刚刚那令白东立和顾梅恐惧的声音又出现了。
原来是黑白无常前进时跳动的声音。
“啊。。。嘶。。。”“啊。。。疼死我了。。。”
“无常爷爷饶命啊。。。”
白东立和顾梅话突然顺畅了很多,放开了嗓子喊疼求饶。
但前头的两位勾魂使者却毫不理会他们。
房门还关着,但它们却直接从房门处“跳了出去”,毫无阻隔的穿透了木门。
连着白东立和顾梅的玄黑色锁链自然也是如此。
被强行拖拽着前行,穿透的琵琶骨刺痛难耐,使不出半分反抗的力气。
眼看两人也要撞到门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两人莫名的转头看去。
卧室内的双人大床上。
另一个白东立和另一个顾梅正躺在那里,好像深深的睡去了。
身上没有被穿琵琶骨,更没有鲜血,但盖在被子下的胸膛却毫无起伏。
“快走快走。。。”
前方传来嬉笑怪异的催促声。
紧接着锁链上也一股大力传来。
“两人”被拽着穿过了房间的木门,跟随者黑白无常朝外走去。
白东立和顾梅恐惧不已,看到了床上的另一个自己,才明白。
自己这是死了啊,才四十多岁,就这么死了啊。
就这么被锁链拖着,跌跌撞撞的走出了房间,走出了屋子,来到了老区公寓楼的公共走廊。
然后跨出一步就到了外面的地上。
“咚。。。咚。。。咚。。。咚。。。”
黑白无常在前面跳动前进着,不急不缓,离地不高,但每一次纵跃都能过去一大段距离。
“叮铃铃。。”
玄黑色的锁链长长的拖着。
后头两个肩部满是鲜血的“人”面色惨白的吃力跟随着。
一旦度慢一点,琵琶骨那传来的拉扯力道就使得伤口钻心得疼。
区门口的保安亭里,六十岁左右的老保安昏昏欲睡,三十多岁的那个一边玩着手机,一边吃着糖炒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