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样?”安东尼奥看着双目紧闭的林凡问鲁新远。
“说是清了毒,但伤妙格治不了。”鲁新远一直拽着林凡的胳膊不敢松,这时候终于能放手了。“要不要再……”
他往玢泽那边瞟了一眼,那个止血生肌的药,还能不能用啊?
可虽说是清了毒,谁知道一颗药丸下去会不会又激什么奇怪的反应?玢泽的药毕竟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
万一再出什么意外,妙格现在维系着一个镇子的术法,这摊子拉得这么大,哪里还有空顾及林凡。
安东尼奥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连玢泽自己都没敢再提。
可一可二不可再三。
林凡现在看起来还行,虽然没醒,但脸色和整个人状态看起来都在逐渐恢复中。
而且玢泽也给她搭过脉,有伤,但是体征平稳。反正她原本也有自愈能力,与其冒险,不如让她自行恢复来得保险……
地下的邪恶怨气比想象中的要多,源源不断的黑色毒雾顺着银线往上,几乎盖住银线原本的颜色,只看到丝丝缕缕的黑。
“还好妙格出手了,”鲁新远叹道,“要还是咱们打,哪儿有那么多体力啊?”
布仑南先要下场,没看他人跟鸟都蔫了。接着就是梅林尼尔……鲁新远看他一眼。别看那家伙一声不吭,像什么事都没有,他极限在哪儿,自己可清楚着呢。
最后可能也就安东尼奥跟鹫还坚挺着。但这么多亡灵,两个人再厉害也护不住全部啊!更何况林舰还晕着……
安东尼奥也看着漫天的黑线,地下的黑气似乎源源不绝,有些担心:“这小子行吗?”
倒不是他小看妙格,确实是这么多邪恶怨气,他看着都觉得头皮麻,压力山大。
妙格毕竟是个初涉世事的孩子,年轻,懵懂,以前应该也没机会接触这样大范围的死灵。要不之前也不会那样形象全无地哭喊着叫救命。
“行。”布仑南声音有些虚弱,“星银族的天赋就是驱邪祛魅,这是来自血脉天性的压制,无需担心。”
“星银族的天赋不是占星吗?”鲁新远脱口而出,突然觉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捂住了嘴。
布仑南却好像没察觉到不对,看着腿上的赤瞳羽,一下下顺它的毛:“那是骗外人的,只有我们这些王才知道,星银族的天赋不是占星,而是驱邪。他们早年因为这个天赋死伤惨重,后来为求自保,修身养息,走了占星之道,不知是不是心性纯净,通达天地,占星之术竟也登峰造极。”
鲁新远一抚胸口,好险,还好没露馅。他还有疑问,却不敢再开口了,怕再说漏什么。
鹫却笑着开口道:“难怪!妖魔族内有一直有个传说,说有一支神族,对妖魔有天赋克制,但天性纯净,吃了就能大幅度提升实力,可惜几百年也没见过真人真事……我还以为就是传说呢,原来就是星银族啊……”
所有人看向鹫,布仑南立马挡在妙格身前,几欲暴起:“你想干什么?”
鹫无所谓地摆手:“我就是说说啊,你紧张什么?我都是妖奴了,跟妖魔族没关系了,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布仑南听了,看了眼躺在地上还没醒的林凡,放松了下来。
鲁新远却瞪大眼睛。
不是,哥们儿,他不是!他是半路混进来的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