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那冠军侯是傻了不成??”
“他们居然拿了渡口却没有走?”
上午,阳光明媚。在队伍中的胡轸得到斥候快骑的回报后,一脸的难以置信。
就在出以后,驰援渡口的路上,他已经收到了越来越多的前线情报。
胡涣部完蛋了,几乎没有什么抵抗就全军溃散。
大量的兵士逃回,不甘的诉说着敌将的无耻。
渡口也完蛋了,渡口守兵是成建制投降,还把渡船都交给了叛军。
这一连串噩耗下,胡轸觉得自己的命运也要完蛋了。
出道来从未吃过如此大亏,他现在已经盘算着是不是要悄悄开溜,省的那董卓狗急跳墙,真把他明正典刑了。
毕竟,这次的大败,连一向粗神经的胡轸都觉得有点说不过去了。
惨,太惨了。
开溜吧,打个屁呀。
然而,谁知道呢,就在胡轸举棋不定,准备扔下这边烂摊子开溜的时候,前线报来的消息让他大为震惊。
苏曜,那个该死的,不讲武德的臭混蛋,偷袭完他竟然还不跑,反而大大咧咧的驻扎在了渡口,还往南岸派船。
“这姓苏的怕不是个棒槌吧?”
“有机会,有机会呀!”
“胡校尉,下令吧,俺要去给大家伙报仇!”
胡轸麾下将士们纷纷大喊请战。
在他们眼前,局势已越明朗。
斥候探报,渡口驻扎不过两百余人,许是那姓苏的反贼根本没想到,他们的胡校尉竟然能如此果断,放弃救火而全军压上。
这一来一回,他们一千四比两百,可谓优势在我,正是一雪前耻,报仇雪恨的大好机会。
胡轸虽然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不过终究还是被手下们的激情感染,认为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好!既然那苏曜不知死活,我胡轸若不给他个深刻的教训,怎对得起麾下死去的弟兄?”
“传令,咱们加前进,不仅要夺回渡口,更要将那苏曜生擒活捉,以泄心头之恨!”
众人听令,出嗷嗷的怒吼,甚至还不少人都提前拍起马屁,直言胡校尉真是当机立断,活该他们立这大功啊。
于是乎,胡轸的队伍是一片旌旗招展,所有人都打起精神,斗志昂扬,意气风,想要抓住那稍纵即逝的战机,先拔头筹,纷纷加快脚步。
只见官道上,尘土飞扬,胡轸的大军排着一字长蛇阵快行军。
就这时,突然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带来了一个让众人惊愕的消息。
“报!!!”
“胡校尉,出事了——前军遇伏!”
“冠军侯,苏曜他来啦!”
“啊???”
中军队列中,骑在马上的胡轸听傻了。
他完全没法相信这个消息。
之前斥候们不是还说,冠军侯他们在渡口扎营吗?
除非自己刚出,他就同时出动,这根本不可能嘛。
“荒谬!”
胡轸下意识的立刻反驳,根本不信。
要知道,洛阳乃是盆地,洛北渡口直京师的这段路,不说是一马平川,那也都是长期开垦的熟地。
胡轸严重怀疑是这斥候熬了一夜,精神紧绷,把那些许风吹草动当成了伏击的幻觉。
然后,那斥候却是忙不迭的要摇头,指着前面,颤颤巍巍道:
“真的是冠军侯来了。”
“简直难以置信。”
“他,他,他孤身一人,就那么骑马停在前面的大道上,自称是冠军侯苏曜,扬言,扬言要砍了您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