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及苏曜过往的案例,你要说完全不可能又好似不能这般确定。
“苏君侯虽非寻常人可比,但这般描述实在也是过于离奇了。”
“依我看,怕是那关云长之前新败,担心处罚,在这讨那小。君侯欢心!”“哼,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瞧他往常那一贯清高的模样,没想到还不如我这俗人,瞧瞧他,都学会奉承上官了。”
“这,倒也未见的。”
“关司马的为人一向光明磊落,不屑于耍那些小聪明。”
“子龙说的不错。”
“况且,如今陛下陷于贼手,君侯已是我盟军实际上的领,就是粉饰战报也没人能再给君侯封赏,云长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那你们就信了这说法?”
“咱们这冠军侯就这么骑着马打水战,一个给他们几十条船都收拾了???”
吕布这大眼睛一瞪,一时间也没人能真的反驳。
毕竟,在座的都是有军事常识的,这必然不可能啊。
然而,奈何现在面对的是个经常让他们刷新常识的苏曜,真是徒呼奈何。
“诸位将军莫急。”
“君侯既已传信,叫我等尽快前往渡口集合。”
“只要咱们过了河去,那情况如何不就一目了然吗?”
“荀先生说的是,一切还是眼见为实的好。”
眼见为实,到底荀彧还是老成持重。
众人话不多说,赶紧调集部队,前往洛浦渡集合,响应苏曜的集结令。
而就在洛河南岸,苏曜大军这边将信将疑的行动时。
洛河北岸,得徐荣将领,急赴渡口的樊稠,反应则更为剧烈。
洛北,某官道。
“什么,你说什么?!”
“胡轸死了也就罢了,你说赵度也死了?!”
“荒谬,荒谬绝伦!”
“那苏曜连艘战船都没有,他赵度难道是主动冲岸去送死了吗?”
樊稠怒不可遏,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率领的援军还未抵达渡口,便接连收到两员大将阵亡的噩耗。
胡轸自作孽,连战连败还去惹那冠军侯,送死了他不意外。
但是赵度的死讯就让他觉得莫名其妙了。
赵度乃是戈船校尉,虽然只是个欺软怕硬的墙头草,但水战还是擅长的。
如今,徐荣给的命令是让他封锁渡口,等自己的援军收拾苏曜。
几十艘船,放着水战不打,难道他上岸陆战?
“那怂包根本不可能有这个胆子!”
“你这小兵,如此妄言,可知谎报军情的下场?!”
斥候被樊稠的模样吓得浑身抖,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道:
“校……樊校尉,小的所言句句属实啊!”
“赵校尉已经死了,他带去的几十艘船几乎全都投了冠军侯。”
“众目睽睽啊,好多人都看到了,小的一句都没有瞎扯啊。”
斥候一边说,一边指着远处河道的方向,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
樊稠一把将他摔在地上,快步跑向附近小丘,远眺河道。
结果这一看,他整个人就差点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