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莫名觉得有些讽刺,摇头说:“没想到,居于华夏武林之上的龙组,也要受制于血石这个机构,就连要选什么人当掌门也要听他们的话?那这样的机构与傀儡有什么区别?”
容大叔不可置否地笑笑,说:“一山还比一山高,江湖中本来就是拳头大的说了算,血石是囊括众多国家武林势力在内的强大组织,在必要的时候干涉龙组内务,也无可厚非。”
“当然,如果龙组能处理好自身事务,不生这样的危机,不需要向血石申诉援助,那自然就不会生这一切。说起来,你这次也危险了。”
听到这里,赵天不以为然地笑笑,说:“我本来就不是个安分的人,树敌无数,去到哪都危险。现在多这一重危险,我自己倒无所谓,只怕连累身边人。”
容大叔闻言,心中颇为动容,感同身受,“是啊,像我们在江湖行走的人,最怕的不是自己深陷危险,大不了就是一条命,我们最怕的其实是怕连累家人。”
“说起来,你父母这么多年没有找你,也禁止你去找他们,无非也是这种理由罢了。若让别人知道你是赵锦城的儿子,恐怕你现在要面对的敌人,就不仅仅是华夏内的武林高手了,还有海外各种势力的杀手。”
赵天眉头微蹙,不解地问:“容叔,你就不能告诉我,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吗?为何到处都有设立在追杀你们?莫非……你们所在的机构利益与他们相冲突?”
容大叔无奈一笑,耸肩道:“我们的利益与他们的利益当然是处于对立状态,他们才会追杀我们的。不过,我们具体是干什么的,恕我无法奉告,但我可以告诉你其中一点,那就是--我和你父母都是好人,从未干过亏心事。”
赵天默然,果然,容大叔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罢了,”赵天挥挥手说:“既然你不肯多讲,我不问便是了。”
“今晚夜色不错,不然在这里摆点吃的,咱们喝几口?”容大叔提议道。
此时早已华灯初上,夜幕降临,两人的肚子都有些空了。
赵天很快让人摆了一桌子菜,还拿出自己亲手酿制的药酒,陪容大叔慢慢喝了起来。
“宴会大概在什么时候举行?”喝了几口酒,赵天趁机打探多些消息。
容大叔挥挥手说:“一个月后吧,我只是趁这个机会提前回来了,当然,目的也是为了与其他人错开入华的时间。估计给你的帖子很快就送到了,毕竟你也是这次宴会不可少的角色。”
赵天有时头疼,撑着脸问:“如果我缺席会怎么样?”
“呃?”容大叔没想到赵军会有这么一问,倒是被问倒了。
“大概是……血石的人会直接攻上门来吧?”容大叔猜测道。
赵天苦笑,“看来这一次我非去不可了?”
东南区某座城市的街道上,一道影子如鬼魅一般,飞地在街上闪动,一刻不曾停留。
“听说这个赵天行踪神秘,谁也猜不到他会在哪个瞬间出现在哪里,我还真不信邪了。今天,我必定要把他找出来!”
没错,这个正在街上快地搜索赵天的人,正是天煞魔排行前十的弟子,金平。
得知赵天近来在东南地区活动消息的他,根本不确定赵天此时此刻在哪个角落,也不确定赵天是否知道他已入华的消息,所以便想碰碰运气,看能否遇到赵天。
金平已经把赵天的样子刻在脑海里了,对于被宰杀的对象,他往往一眼便能深刻地记住。
他倒是想去东南联盟上碰碰运气,但又怕打草惊蛇。他的人查出赵天最近一次行踪是出现在武灵城,所以不多时,他便到了武灵城。
可这个地方却没有赵天的影子,最终,金平只能来到仙风堂跟前,这个赵天曾家起迹的地方。
不过,这个诊所真是小啊,看上去平淡无奇的,根本没什么看头。
若不是为了抓赵天的把柄,金平真想立刻转身就走。
既然找不到赵天,那引蛇出洞也行,就在这里先找个诱饵吧!
想到这里,金平纵身一跃,便飞上了屋顶,沿着屋顶走了一段路,一跃跳进了院子里。
一楼的门被人从里面锁上了,不过这也难不倒金平,他随便一道罡气就轻松把那把锁破掉了。
进门,他便嗅到了里面有人的气息,而且是一个老人。
金平没有着急着抓这个老人,而是沿着楼梯直接来到了二楼,很可惜,二楼一个人也没有。
幸亏杨乔云去了学校,才躲过了这一劫。她之所以跑到学校,还不是因为知道赵天回武灵城了,甚至还回来看过她,只是她睡懒觉错过了。
所以醒来的杨乔云第一时间赶回了学校,又在赵天的宿舍里现被人动过的痕迹,想着他或许还会再回来宿舍,她才留在宿舍过夜了。
金平下了楼,悄无声息地进了杨老的房间,伸手刚想抓他,就被一阵巨大的力量弹了回来!
“嗯?结界?”金平皱了皱眉头,看来这个老家伙对赵天也很重要,不然不至于被如此细心地保护起来。
金平抬手,尝试打破这个结局,却现自己手里的魔力反倒被结界上的力量抵消了。
“莫非……这就是老师口中所说的,天煞魔的克星?”金平眼中隐隐闪现出一丝兴奋,丝毫不因为自己的失败而气馁。
“老师让我好好研究这门法术的奇妙之处,看看它到底是怎么样成为我们天煞魔的克星的。呵呵,没想到,我到这里来立刻就找到标本了。”
金平收起天煞魔的法术,改用了另一种不正不邪的法术,抬手就轰炸杨老身上淡淡的结界。
睡梦中的杨老丝毫不知生了什么事,倒是远在东南联盟与容大叔喝酒的赵天,脑海中迸出一丝强烈的危机感,似乎有人对他做了什么。但这种危险又不是直接针对他本人的,却是与他有关联的人。
赵天缓缓闭上眼睛,用心感受了一下,随即倏地睁开眼睛,道一声:“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