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商场那些,就知道女人的钱最好赚了,现在既然吃饱不成问题,自然就是更高层次的追求了。”
关远吃惊的望着赵声谷,赵声谷点点他的额头:“不然你以为我那些书是白看的?”
关远看他已经有了决断,也就不再说什么,他除了知道的多一点,在做生意上简直就是没有那根筋。
“那怎么啥时候回去?”关远问赵声谷。
“咋了,你不想待了?”赵声谷问。
“没有,就是想回家了。”
“明天再待一天,咱们就可以回去了。”
“哦”
第二天,赵声谷买了一份上海当地的报纸,圈了几家纺织厂的地址,然后借着买布的名义去参观了下,对纺织厂的运作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又一样画葫芦去看了一家服装厂。
之所以这么简单,第一个是有钱,当把一摞钱摆在负责人的桌上时,那些人眼睛都睁大了,另外就是托李老办的身份证明,证明是哈市一家国营厂子采购部的人,那些人还以为迎来了一个大客户,对于要去厂子参观的要求自然也答应了。
参观完了,赵声谷心里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只说贵方的货物不符合他这次采购的标准,轻松地出了大门。
这一天跑的地方多,两人累得够呛,回到旅馆就休息了,而门外许巧晴却正迟疑着要不要敲门。
制衣作坊
几番迟疑之下,许巧晴还是深吸一口气,敲了门。
赵声谷摸摸熟睡的关远,见他额头并没有汗水,这才去开门,开门一看,发现还是许巧晴后,心里就有点不耐烦了,敢作敢为的女性他是欣赏,但死缠烂打就不让人喜欢了。
许巧晴看着高壮英挺的赵声谷,抿了抿嘴唇,才开口说:“我能进去吗?”
赵声谷怕把关远吵醒,直接将门带上,“不是很方便。”
听见赵声谷的话,虽然早有预料,但心里还是一紧,但她一直都是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声谷,咱们可以谈谈吗?”
“谈吧”赵声谷也很想说清楚。
“我知道咱们见面的时间还没有多久,可是我已经被你吸引了,你对我……”许巧晴满含期待的看着赵声谷,虽然话没有说完,但未尽的意思两人都懂。
赵声谷却直接道:“不好意思,我对你没有感觉。晴姐,你还是回去吧,咱们不合适,我是北方人,我只会在海市待几天,明天就要走了。”
“这么快?”许巧晴呐呐:“如果我能跟着你去北方,你会接受我吗?”
“不会!”赵声谷干净利落道,“快点回去吧,晚上太晚回去洗衣歌女孩子来说不太安全。”说完就进了屋并且在许巧请面前关上了门。
门外的许巧请看着薄薄的一扇门却觉得那是一道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算了,自己已经做过努力,至少以后不会后悔。
床上的关远紧紧地闭着眼睛,赵声谷看他一眼,无奈的说:“眼珠子还在动呢!”
关远见已经被拆穿,索性也不再装睡,睁开了眼睛。
“吵醒你了?”赵声谷帮他扇着风,轻声问。
“没闻到你的味道我就醒了。没想到那个女人还来纠缠你。”关远后半句说得气哼哼的。
赵声谷点点他的鼻子:“好了,我不是已经拒绝她了吗?”
想到赵声谷干脆利落的拒绝了许巧晴,关远就高兴起来,’咱们明天回去吧。”
“嗯。所以今晚好好睡,坐火车挺累人的。”
第二天,两人在海市买了一些特产就坐车走了。而一直隐藏在车站的许巧晴这时才出来,望着火车远去的方向一动不动。
回到家里,关远首先去看了他的那些花花草草。
赵声谷则在第二天就开始忙了起来,一趟趟的往县城跑,赵声谷给关远说过他是去看云县的一家纺织厂,这厂子除了卖布以外,还制成衣,但厂子多年来没有什么进步,一直都是卖的老布,衣服的样式也古板。
自从今年开始,市面上就开始出现南方来的布料和衣服,这家原本效益就不好的厂子现在更是入不敷出,还要政府拿钱补贴。
云县政府正在考虑取缔这家纺织厂,赵声谷从李老口中知道了这个消息,就想把这家厂子买下来,现在上面对经济发展明显是鼓励的姿态,赵声谷的这个提议让他们很是心动,不光可以摆脱这个填不满的洞,还可以赚一笔,但私人买国有的厂子还没有先例,出台的文件也没有说可以这样整,最后说要报到市里,看市里的决定。
关远看赵声谷实在跑的累,就问他:“为啥我们不直接建一个作坊,从别人那里买过来总归还是有些牵连。”
赵声谷解释:“厂子里的员工都是做惯了的,有经验,咱们重新建一个,找不到熟练工啊。”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现在的工人还是铁饭碗,都以在厂里工作为荣,让他们出来在一个私人手底下挣钱,恐怕不是很容易。
“哥,咱们可以自己培养一批嘛。厂子里的那些人都是老油条了,根本不好使唤。”
赵声谷紧着眉:‘可以是可以,这样的话又要格外费神了。我原本也只是打算把厂子买过来后,那些老工人就做师傅,交出来的人填充新厂,”
关远笑嘻嘻的说:“原来哥早就想到了,我还以为能展现一下我的聪明才智呢。”
赵声谷被他逗笑:“不用展示,你就够聪明了。”
过了几天,县里传来消息说,市里不同意他们的提议。其实赵声谷在他们要报往市里去的时候就猜到了,这些当官的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让他们擅自做主将厂子卖给一个私人,太挑战他们的底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