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目的地快到了,温汀提前抓好自己的东西,做好了下车的准备。
车子将将停稳,温汀手就着急去开车门,没想到却被一只温暖的大手阻止了。
肌肤相触的那一刻,温汀有些心猿意马,她不安地动了动,谢景恒随即抽回了手,“温汀,等一下。”
谢景恒让助理刚才送过来的东西,他还没有全部交给她。
“这是一对钻戒,我提前准备的,爷爷可能会叫我们回老宅吃饭,你去的时候记得戴上,平时可以不用戴。”
“老李,拿一下后备箱的东西。”
李启强闻言下车,竟抱过来一大束玫瑰花。
谢景恒把花束递给温汀,“不管我们是因为什么在一起,我希望你的新婚之日也和别人一样。”
“别人有的,我家。。。你也要有。”
温汀抱着玫瑰花,木讷地说了声,“谢谢。”
通过今天谢景恒的种种表现,她真的有点看不懂他了,两个人本来就是各取所需的结合,没有任何感情基础,有必要搞这些吗? 终于把人送走,温汀一个人坐在工作室的沙上长舒了一口气。
她头上还戴着新娘头纱,怀里抱着红玫瑰,手上戴着足足五克拉的钻戒,妥妥的新婚女子的形象。
了一会儿呆,温汀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自言自语地说,“哎呀,胡思乱想什么呢,还是干活吧。”
温汀雇了搬家公司,把自己的行李,和家里的一些旗袍布料一起拉到了工作室。
忙了一整天,不知不觉中,夕阳西斜,太阳躲在玫瑰色的云团后面,光芒从云缝间渗了出来,落在了温汀的工作台上。
正犹豫着晚上要不要叫乔栩过来为自己的“新家”暖房的时候,温汀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谢景恒。
这号码还是早晨的时候,温汀刚刚存的。
温汀犹豫几秒,还是觉得不知该如何称呼他,在铃声即将挂断的时候接了起来,只说了声,“喂?”
对面的环境听上去有些嘈杂,男人的声音里有股说不出来的活力。
“温汀,爷爷叫我们晚上回老宅吃饭,我本来以为会过几天的,没想到竟然就是今晚。”
“还有一件事,我忘了提前告诉你。”
温汀忽然觉得头皮麻,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他爷爷很难搞吗?
“什么?”
“爷爷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晚上去吃饭的人,都必须留宿一晚。”
。。。。。。留宿。
那是要怎么宿呀,一人一间房还是。。。。。。
这个愚蠢的问题,温汀没问。
温汀内心虽然很不情愿,但是碍于已经签了协议,又不好食言。
协议上规定,两个人在外人面前要扮演夫妻身份,但是私下里,如果有一方不愿意,对方不能强迫履行夫妻义务。
温汀也是看中了协议里的这一点,才没有了顾虑。
“那我要先准备准备,你等一下来接我吧。”
谢景恒的来电,让温汀的心情一下子don到谷底。
她慢慢悠悠地往二楼走,满脑子都是谢景恒刚才那句留宿。
磨蹭了一阵儿,洗了澡,温汀打开衣柜看着自己的衣服,决定还是穿旗袍。
毕竟旗袍既正式,又不失庄重典雅,老人见了肯定喜欢。
温汀最后选了一条粉色波浪领提花旗袍,中长款的,开叉也恰到好处,粉色上身,更衬得温汀皮肤白如凝脂,与浅粉色相得益彰。
温汀刚把衣服换好,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嗡嗡地震了两声。
谢景恒:【我在你工作室楼下。】
为了搭配这件衣服,温汀翻箱底才找到一个同色系的小巧复古包,拎着匆匆下了楼。 温汀的工作室处在一个满是商铺的步行街,正是晚高峰,上班族们社畜了一天,都选择来这里逛上一逛,街面上人流如织,银黑色迈巴赫静静地停在人群中,有一丝格格不入。
不少路过的青年男女对着这辆豪车指指点点,嘴里不时出感叹之词。
温汀正欲打开后门,不料副驾驶侧的玻璃突然降了下来,露出谢景恒坐在驾驶位的身影,“坐前面吧,我给老李放假了。”
今天居然是谢景恒开车。
温汀开门上车,因为下楼太急,脸颊微红,和身上的旗袍一个颜色。
谢景恒早就看到了她的装扮。
印象中,除了那次在米兰,这还是她第二次穿旗袍。
看来她是为了回爷爷家吃饭特意打扮过的,这身装扮真的符合一个世家大小姐的身份。
见谢景恒迟迟没有启动车子,温汀不由得偏头看他,眼神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