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冬华随口说完,席间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才意识到自己可能闯了大祸。她连忙笑嘻嘻地改口,“爷爷,我瞎说的,嘿嘿,开个玩笑嘛。”
但是谢仲庭根本不理她的茬,一双眼睛紧盯着谢景恒和温汀。
温汀的手还被谢景恒握着,她根本没来得及抽回手,这一个接一个的晴天霹雳,让她完全张皇无措。
谢景恒倒是很淡定,他的手很大,温热,干燥,能完全把温汀的手完全包裹住,掌心的温度热热的传过来,让温汀有种她不是孤军奋战的安定感。
谢景恒轻轻捏了捏温汀的掌心,双腿交叠,换了个更随意的姿势。
“爷爷,冬华说的对,我们目前确实不住在一起。”
“月亮湾的房子,当初是按照我自己的喜好装的,汀汀不喜欢,觉得太压抑了,这几天正重装呢,好了我们就住进去,只能先委屈她几天了。”谢景恒说到这里,身子特意往温汀这边靠了靠,用一种柔中带蜜的眼神看着温汀。
谢仲庭明显是信了,不再说什么。
这一话题被轻松跨过,谢景恒夹了一只剥好的虾仁放进温汀的碟子,趁机凑近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搞定。”
他说话的气息太近,热热的洒在温汀的耳廓,突如其来的亲密让她有些心猿意马。
好不容易挨到晚餐结束,大哥大嫂借口还要回实验室看数据,谢冬华倒是自告奋勇留下来陪老爷子,所以,当谢景恒带着温汀要走的时候,老爷子欣然同意。
月光柔和似絮,如一盏天灯悬在暮色中,给周边的高楼大厦增添了些许光晕。 街道上车流减少,谢景恒开得不快不慢,好像也很享受此刻的静谧。
温汀忽然现,这几次来接她,都是谢景恒亲自开车,没有用司机,距离工作室还有一定的距离,谢景恒随手打开了车里的音响。
温汀也好奇,像他这样的总裁,会喜欢听什么样的歌曲,也许,根本不是歌曲,是高级的歌剧吧。
没想到,音响打开后,有很熟悉的曲调慢慢流淌。
“太想爱你是我压抑不了的念头。”
“想要全面占领你的喜怒哀愁。”
。。。。。。
居然是张信哲的歌。
张信哲也是温汀的偶像,她作为一个95后,并没有和其他女生一样疯狂迷恋一些青年歌手,而是沉迷于情歌王子张信哲。
“你也喜欢听张信哲吗?”温汀指着音响,眼神里满是惊喜的看着开车的谢景恒。
“还好吧,偶尔听听。”谢景恒眼神微眯着看向前方,面色平静。
“他的歌都很好听的,比现在那些网络上的口水歌好听太多了,我还去看过他的演唱会呢。”温汀描述这些的时候,眼睛变成了星星眼。
到达工作室的时候,谢景恒注意到了新装上的门头和灯箱,他仰着头看了一会儿,缓缓地念出了两句诗词,“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青青。”
这是范仲淹的《岳阳楼记》,温汀的名字确实出自这里,只是她没想到,谢景恒可以熟练地背出这么大一段,不禁拍手赞叹,“你好厉害啊,可以轻松的背出这么多,我记得这是初中的时候学过的吧?”
谢景恒转过头来看她,正撞上她炽热的眼神,“其实,我只会背这几句。”
温汀被他盯着看,有点不好意思,随即转身故作轻松的往里面走,“要进来参观参观吗,我马上就开业了。”
谢景恒跟在她后面进去,一面参观,一面有点担心,“你晚上就住在楼上吗?一个人,不害怕?”
“还好啦。”温汀给他倒了杯咖啡。
“我经常一个人住,再说了,这防盗门都很牢固,没那么多坏人啦。”
“对了。”温汀引着谢景恒坐在了窗边的沙上,“你说的装修的事,要不要真的去实施啊,我的意思是,爷爷会不会真的去监工啊?”
谢景恒抿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你提醒我了,我得赶快联系个装修公司,爷爷这个人很较真,可能会真的去看。”
“啊。。。。。”温汀意味深长地啊了一声。
难道说,等装修好了,真的要住在一起吗?
谢景恒真的给助理打了电话,吩咐找一个靠谱的装修公司,明天就进场,关于装修的喜好和风格,让他联系温汀。
真的要按自己的喜好来吗?
如果硬装早就完成的话,换一下不同风格的软装,最多十天半个月就可以了,那也就意味着。。。。。。
工作室墙上的壁挂钟敲了十下,已经晚上十点钟了,而谢景恒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
温汀看他把一杯咖啡喝的见了底,好心提醒一句,“晚上喝太多咖啡,小心睡不着觉。”
谢景恒唇角扬了扬,“呵呵,是你煮的太好喝了。”
“好了,不打扰你了。”谢景恒起身,随手整理了一下衬衫袖口,拿起沙靠背上的外套,大步朝外走去。 走到门口处,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回身,“把卷帘门和防盗门都关好。”
温汀站在他身后,笑着点头,“慢点开车。”
谢景恒转身走了一步,又回头,“什么时候开业,提前告诉我。”
“知道啦。”
谢景恒终于出门,上了车。
车子启动前,谢景恒拿出手机又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装修搞快点,最多十天完成,不,七天吧,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