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谢总回来了,我们来得不巧,打扰你们祖孙团聚了。”
韩夫人章慧容也跟着打招呼,“谢总夫妻感情真好,真是郎才女貌,一对璧人。”
温汀眼神落到章慧容的脸上,看着那虚假的笑容,心里一阵作呕,她是怎么做到微笑着恭喜自己的前儿媳跟别的男人郎才女貌的呢?
谢景恒脸上没有半分笑意,鹰隼般锐利的眼神扫了韩氏夫妻一眼,微微点头,算是回应。
他牵着温汀的手,坐在了他们对面的椅子上。
这样的局面让温汀有点坐立不安,对面坐着的人,本来是有可能成为自己公公婆婆的人,可是如今,确是坐在了这样的对立面。
在现任公婆家,见到前任公婆?
坐在主位的谢仲庭开口打破了这修罗的局面。
“致远啊,你我两家也算世交了,你父亲在世的时候,我们经常在一起喝茶下棋,可惜了,他走得太早。”
韩致远也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是啊,父亲操劳了一辈子,早早地走了,还是伯父您更有福气一些。”
谢仲庭摆了摆手,“不行了,老了,对了,我听说,你们家跟我的孙媳妇,有一些渊源啊。”
这句话,谢仲庭是笑着说的,可以话语里的寒意直直地打在了韩致远身上。
他战战兢兢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终究是犬子顽劣,没那个福气能娶到温小姐啊,是他活该。事情出了之后,我们家一直欠温小姐一个正式的道歉。”
韩致远转了转身子,面向温汀。
“今天趁这个机会,我替犬子,跟温小姐说声,对不起。”
旁边的韩霆母亲章慧容也跟着站了起来,二人一起朝温汀弯腰鞠躬致意、
温汀被对方严肃的神情震慑到,忙站起身拒绝,“不用这样的,伯父伯母,你们折煞我了。”
席间,主要是谢仲庭跟韩致远在聊,韩致远抱怨如今生意不好做,不比父亲在世的时候,还能跟他讨教一二。
字里行间都是哭诉。
谢仲庭安慰一番,只说自己如今很少过完企业的事,也无能为力。
谢景恒只顾给温汀夹菜,根本不参与言论。
吃完饭,谢景恒带着温汀到小花园散步,他知道,爷爷一会儿肯定有事要问他,还不能走。
果然,把韩家夫妇送走后,谢仲庭把谢景恒叫到了书房。
老爷子在书房里慢慢踱步,问道,“阿恒啊,韩致远说你最近好像在跟他们作对,处处抢他们的生意,有这回事吗?”
谢景恒嘴角噙着笑,一双桃花眼也有着散不尽的笑意,慢条斯理地回答,“有。”
“你倒是诚实,大部分做了坏事的人,第一反应不应该是死不认账吗?
背手踱步的老爷子忽然停下来,回身看他,眼神里有一丝怒意。
“阿恒,爷爷知道你有做生意的天赋,只要你想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但是,我毕竟跟韩家老爷子也是老交情了,咱们要讲一些人情礼仪,不能把事情做得那么绝。”
“好啊,可以。”谢景恒几乎是马上就答应,“只是,这就要委屈您的孙媳妇了。” “哦?跟丫头有什么关系?”
谢景恒扶着爷爷坐下,自己慢慢地给他捏着肩膀,一五一十地把韩霆对于温汀做的那些恶劣行径都汇报了。
谢仲庭肩膀一颤,人也跟着站了起来,眼睛是抑制不住的怒气,“韩家也太卑鄙了,居然如此对待丫头,亏得丫头跟他们家退婚了,不然嫁过去也是受委屈。”
“阿恒啊,我今天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以后你生意上的事,我绝对不再插手。”
“小张啊,进来一下。”谢仲庭冲着门外喊了一句,张姐走了进来。
“小张,把韩家拿来的礼品明天都如数给他退回去,他们要是问起原因,你就说,让他们去问自己的宝贝儿子吧。”
谢仲庭气呼呼地跟张姐交代事情,背后的谢景恒手指捂嘴,强忍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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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袍工作室重新开业,这次,谢景恒直接给温汀雇了两个保安,放在工作室门口。
温汀颇有微词,但是谢景恒霸道总裁上身,“如果把保安赶走,就不许再开工作室,直接回家当全职太太。”
温汀张了张嘴,只好屈服。
温汀接单比较佛系,因为旗袍制作周期较长,她直接跟客户承诺都是一个月的工期,所以工作室的单子并不太多,太多的话,她们俩人根本忙不过来。
为庆祝旗袍工作室涅槃重生,乔栩提议一行人到会所庆祝一下,正好谢冬华也回来了,人多更热闹。
这次的局面,正好是三个男士,三个女士。
乔栩和包华国早就展成了关系非一般的革命友谊,但是温汀问两个人是不是在谈,乔栩矢口否认。
应该还处在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
两个人都是爱热闹的性格,到哪里都是气氛担当。
谢冬华是顾沅宁手底下的艺人,当初小妹非要单枪匹马闯娱乐圈,家里人不放心,说白了,谢景恒就是让顾沅宁假公济私帮自己看着妹妹的,别让她胡闹。
但是谢冬华长相娇媚,声音比身体更娇软,一口一个阿宁哥哥叫着,顾沅宁早就迷失了自我,还不是谢冬华让他干啥他就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