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塊,有部分缺失。
兇器也尋不到蹤影。
一定程度上說,這件案子早已經陷入了僵局。
退一萬步講,她的一兩句證詞就算是真的,也是孤掌難鳴。
電話掛斷。
酒嫵聽警官的口氣,她知道這件事多?半沒有後續了,陳警官根本沒有相信她。
她坐在房間裡,安靜了許久。
無能為力,又是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她抱著膝蓋,沉浸在一種憋悶又惆悵的情緒中,難以自拔。
孟園下班回?家,走進家門?,打?開燈來,酒嫵才從神遊恍惚的狀態抽身而出。
她想,既然?她做不了什麼,不如算了。
惹不起他,她還躲不起嗎?
冬天過去,之後很久。
她下意識地和白衣保持了距離,也再沒有見過徐老師一面。
表面上看,周遭的一切,已經不知不覺復歸平靜。
平淡孤單的高中生活,早已風平浪靜的謠言。
就連那樁曾在川市轟動一時的碎屍案,也隨著冬春更替的時間,褪去了熱度,被人們遺忘在腦後。
時間流逝,沉重的車輪滾滾前進,在晦暗的荒野里,碾出一條坎坷不平,死寂無聲的路。
那件事,酒嫵記在心底,不願提,卻?也像一塊搬不開的巨石壓在心口,紋絲不動。
———————
2o16年,高二寒假。
距離全國?高考,還有一年零4個月。
酒嫵和白衣難得又聚了一次,這是她們分開後一年的再相逢,也是成年前的最?後一次碰面。
許久不見,她們剛碰面時還有些生疏,聊著聊著,就逐漸熱絡起來。
從學業,到生活,她們無所不談地說了很多?事。
說的最?多?還是高考志願,白衣想留在川市,學醫學,今後當個護士。
酒嫵說還沒定學校和地方,但想從事媒體方面的工作,可以少和人打?交道。
愉快的談話進行了很久。
白衣還是和以前一樣,和她說完學業未來,日常種種,就搬出她的心上人徐老師當話題。
她眼?神亮亮的,說起那個人時,神情依舊充滿愛慕與憧憬。
坐在她對面的酒嫵,臉色卻?很不好,蒼白冷淡。
過去,她們是無話不談的閨蜜,兩個人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白衣有很多?的小秘密只分享給她,酒嫵不善言語,少感情表達,習慣傾聽她的話,也會替她保密。
而這一次,酒嫵想把?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訴她。
而且她也真的這樣做了。
她鼓起勇氣,天真地以為只要說了,就會讓白衣打?定主意,清醒過來,離徐老師遠一些。
可白衣的反應,卻?讓她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