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打桌瞌睡,脑袋一点,一点,像磕头机一样点着。
他什么时候烘过这东西,不知道这东西危险,加上实在有点晚,就在坐在簸箕边上打起瞌睡来。
那火药的温度直线上升,直接被点燃,巨大的火焰把打瞌睡的仆人的胡子眉毛都烧了,脸上的皮也烧的片片脱落,仆人双手捂着脸惨叫连连。
赵师旦在写奏折,表忠心,写的正浓的时候,看到厢房一阵强光,然后就听到惨叫连连。
他放下毛笔,出了书房,来到厢房,看到仆人的脸大片的皮脱落,露出猩红的肉来,头也烧光了,屋顶还聚集满黑色的烟雾。
他看到还在燃烧的簸箕,慌忙扔出屋外,慌忙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仆人忍住剧痛:“相公,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黑的东西都烧了起来。”
赵师旦很想踹着这仆人一脚,但这仆人已经得到报应,挥手说到说道:“去叫个大夫来,帮他医治。”
他见人送出去,闻闻空气中的硫磺味,又看看头顶围上
赵师旦没有想到那么一点东西,会有如此爆裂的效果,看来这赵乾云给东西是好东西,他让另外一个仆人丰富道:“继续烘,分量少点,干了就拿来报告!”
仆人心中惧怕自然不必言说,但赵师旦的话他不敢不听!只能打起全部的心思,烘烤着火药。
没有一会烘干了,赵师旦也把奏折写了一半,见仆人拿着火药进来,他往黑火药中加入红糖,拌匀后,然后让人拿来一段竹子,他把混合物夯实,想到赵乾云说密封,他弄了段木头把口密封。
忘记放引信,他也懒的再弄,感觉这东西没有什么威力,随手扔进火炉里,让仆人看着,自己继续写奏折。
赵师旦想想还是把赵乾云献的火药配方献了上去,威力大小不是自己能评估,该由枢密院来评估。
他准备把地雷的事情写进去,突然一声巨响,一阵猛烈的风吹来,桌子撞在他身上,然后撞在墙上,他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赵师旦神游物外,在虚黑空中,四处晃荡,想问自己在何处,耳边传来,“大官人!大官人!大官人醒醒,醒醒……”
赵师旦醒来,看到马贵的脸,问道:“这是怎么了?”
马贵精细的喊道:“大官人醒,大官人醒了!”
赵师旦坐好,看着满目疮痍的书房,再次问道:“这是怎么了?”
马贵说道:“那个厢房好像被雷劈了,还死了人!”
赵师旦想起自己扔进火炉的火药,他万万没有想到,一节小小的竹子会有这样大的威力。
他问马贵:“那赵乾云呢?”
马贵:“他?送走了!”
赵师旦:“立刻派人去追回来,不惜一切代价。”
马贵:“是!”
赵师旦踉跄的走出残破的书房,看着已经坍塌的厢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自责,惊骇,混杂着浮上心头。
不过他立刻回神:“传本州令,征集所有的硝石,硫磺,红糖,烧制木炭,购买1ooo个瓮。”
赵乾云坐在船中间,忍不住打起盹来,他身体的年纪太小,而且缺的营养多,身体羸弱,意志再强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