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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放心,今日园子里没有事情发生。”檀影纳闷,莫不是殿下又做了什么,恼了那位?
“当真?羌无去干嘛了?”应连城仍旧不放心,追问着。
“属下绝不敢欺瞒殿下,羌无公主来了园子门口停留了一会儿,便又离开了。”当时他还纳闷呢,这羌无小公主怎么突然来园子里了。
听完檀影说完,应连城这颗心才放下。为了避免以后这种情况发生,应连城特地嘱咐道“叫尘风跟着羌无,有任何事情立即回禀。还有……不要让羌无接近阿墨。”
檀影不敢质疑自己的主子,只好照做。
转眼间,便是侯芩芩出嫁的日子了,王上特意允诺侯芩芩从王宫出嫁。
侯芩芩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凤冠霞披,面若桃花,一身火红的嫁衣衬得她姣白无瑕。
这对于她来说,是最好不过的结局了。过了今夜,她便是别人的妻子,以前的事情都只不过是往后人生中的一段经历。也是这段经历,让她自己一夜成长,当初那嚣张跋扈的千金小姐,早已经不在了。如今的她,沉着冷静,没有了从前的焦躁,褪去了往日的浮华,她现在眼里全是满足。许是上天垂怜,她现在很幸福,能遇到像他那样的男子。
文王后悄悄地有了进来,看着坐在梳妆台前发呆的侯芩芩,开口说道
“马上都要出嫁了,还傻呆呆地坐着。”侯芩芩听到声音,急忙起身回头,看见是文王后便要行礼,奈何今日的嫁衣实在繁琐沉重,侯芩芩的动作十分笨拙。文王后立即制止了侯芩芩的动作,笑着说道。
“今日你是新娘子,这些礼节就免了吧。”
“多谢王后。”文王后走上前,感慨地说道
“今日我不是王后,我只是你的姑妈。如今你爹不在了,我便替你父亲送你出嫁,可好?”侯芩芩瞬间湿了眼眶,点了点头。
文王后牵起侯芩芩的手,将早就准备好了的镯子戴上,开口说道
“这是一对白玉红镯,在太阳底下的时候,里面的血痕红得耀眼,就像只凤凰一样。到了晚上却又如同白玉一般,玲珑剔透,是个难得的珍品。这就当作是姑妈为你做的最后一点心意。”
“多谢姑妈。”
“傻孩子,我是你姑妈,谢什么。”文王后轻轻地拭去侯芩芩眼角的泪水,继续说道“让你远嫁,姑妈心中万分不舍。但好在拉达是个不错的人,他对你到也是真心。到了那边,却不可像以前那般,不可莽撞。他虽然只是个小王子,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前有我,有你爹护着你,可今后的路,你只能一个人走了,万事都要小心,知道吗?”
“姑妈,我知道了。”
“好孩子,让姑妈抱一下。”侯芩芩流着眼泪,立马抱住文王后,头依靠在文王后的肩头。
“还记得这么抱你的时候,你才七岁。如今,就这么大了,马上就要嫁人啦……”说着说着,文王后也就出了眼泪。
华实看在眼里,知道自己主子本就心善。可奈何身在王宫,心若不狠起来,下一个体无完肤的便是自己。
华实在一旁提醒道“娘娘,吉时快到了,新娘子哭得妆都花了。”
文王后听到,轻轻地松开怀抱,擦去自己的眼泪,立刻吩咐道“喜娘,快来给新娘子补妆。”
“是。”
喜娘快速地将侯芩芩打扮好,又将刺着鸳鸯交颈的大红盖头轻轻盖上。
“新娘子,这个苹果可要捧好,寓意着平平安安。”侯芩芩低下头,透过盖头下的缝隙,看见那红彤彤的苹果,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住。
“这就好了。现在咱们就等着良辰吉日了,喇叭一响,咱们就要送新娘子上花轿了,咱们去屋外候着吧。”
“是。”
侯岑岑被奴婢们掺扶着上了花轿,花轿的不远处萧君墨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心里又何曾不知,应连城的未来没有自己,从父亲去世,他便许久未见到应连城了,萧君墨自己也明白,其实没有侯家的联姻,也会有其他人……可即使这样,他仍然愿意呆在他的身边。
皇宫喜事,普天同庆。宫外的百姓欢呼跳跃,好不热闹。
不少青楼的女子挥舞着手里的香帕站在楼门外招揽着客人。而青楼之上一间上等的客间,此时坐着两个人,鲜红的纱帐随风飘动,正好挡住了两人的面孔。
“侯家已经彻底垮了”
“那鄙人在此恭喜。”
“不知阁下还有何打算。”其中一个人斟茶说到,听声音似是个中年男子。
“树欲静,而风不止。一颗鱼饵,愿者上钩。”回话的人,分辨不出男女。茶案上的檀香已经燃尽,鲜红的纱帐没有了风的摆动也停了下来。
而此时正在饮茶的不是别人,正是周柏松。坐在对面辩不清男女,是因为对方佩戴着青面獠牙的面具。
“侯家没了,现如今丞相之位可是非你莫属了。”
“如果不是阁下的提点,我这辈子恐怕都要被那侯文耀踩在脚下。阁下的大恩,周柏松真是无以为报。”
“放心,有你报恩的时候。”周柏松喝茶的手不自然的停滞了一下。
“时间不早了,鄙人还有件礼要送,告辞。”见人走了,周柏松双眼变得阴沉,他可不能走了侯文耀的老路。
皇宫的喜事仍旧不停歇,应连城没心思地应付着酒桌,便随意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许久没见阿墨,不知道他气可消了些。
应连城刚走没多远,便被羌无跟了上来。
“世子殿下,这是要去哪?”应连城看着羌无未出声,只是挑眉看着对方,一副这是我的地盘,你管得着吗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