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帆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翻过身把苏现压在自己的身下,然后在苏现的额头、脸颊、脖颈狂吻一阵,夜深了,月光透过窗子,照亮了床上的两个蠕动的身影。
第二天一早,苏现还在甜蜜的睡梦中,耳旁突然响起一阵惊吼声。
“我了个去!”
“怎么了?”苏现揉了揉困倦的双眼,纯真地问道。
只见程帆掀开被褥,不可思议地看着被褥下面,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你自己看,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怎么会一丝不挂地睡在了一起?苏现,快别睡了,好好跟我一起想想。”
“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有什么好想的,反正不就是喝醉酒后发生的那些事情!”苏现说得轻巧,一点没有理会程帆的惊恐。
“什么是喝醉酒后发生的事情?苏现,你该不会是说,酒后乱性,吧!”程帆悄声地说出最后那四个字,连感叹词都差点吓没了。
苏现这才意识到,程帆对这件事如此的恐慌和抗拒,只好撒谎安抚道:
“哎呀,具体发生了什么我记不清楚了,我们昨天都喝得醚酊大醉的,不会做什么擦枪走火的事情来的,绝对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如果我们都喝得醚酊大醉了,那我们怎么可能干干净净地睡在你的床上。”
“因为你的床被呕吐物给弄脏了,所以才一起睡在我的床上啊!”
“那我们的衣服呢?”
“衣服在卫生间啊!”
“所以你是说,我们在喝醉了的情况下,把我的床弄脏了,去卫生间冲澡之后,才一起睡在了你的床上?为什么我都不知道这些事?苏现,你确定自己真的醉了?”
“哎呀,我也是迷迷糊糊中记得的,你就别问了吗?”
“为什么我总觉得怪怪的,有一种莫名的虚脱感。我一直以为我是和我的女朋友睡在一起,没想到醒来却看到了你。不可以!一定要搞清楚,我们之间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这可事关我们的清白,你好好想想,认真回想一下。”
“哦,我记得,我们回来之后,你吐了一身。”苏现假装艰难地回忆着,把真实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然后我们一起到卫生间冲澡。”
“等等,你是说我们一起?”
“好象是吧,有什么问题吗?”
“怪怪的,你继续说吧!”
“洗澡后,我们就躺到了床上。你说,我要是个女生就好了。然后,你就把我压在了身下。”
苏现偷工减料,说了一些,没说一些。程帆显得十分懊恼,他不知道是该怪苏现还是怪自己。程帆喃喃自语道: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我怎么会把你当成了我的女朋友呢!”
苏现听了,极其大方地安抚道:
“没关系啦!又没有发生什么,只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我们还是快点起床,准备去上课吧!”
程帆的思绪还缠绕在昨晚的事情当中,随口“哦”了一声,只见苏现从床上爬起来,光着屁股一瘸一拐地走向衣橱,好像长了痔疮似的。
“苏现,你怎么这样走路,你确定昨晚我没有对你做什么?”
苏现惊恐地摸了摸屁股,还真不是一般的疼,身体里有一种莫名地被掏空的感觉。但为了不让程帆有负罪感,他还是撒谎说道:
“绝对没有,你还能对我做什么呢,放心了啦!我就是酒喝多了,骨头有点酸软罢了。”
苏现说着,穿上了新的内内和衣裤,然后从衣橱里找到程帆的新内内和衣裤,丢到了床上,说道:
“快起来吧,穿好衣服,不然上课要迟到了。”
苏现说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的程帆。程帆纹丝不动地躲在被褥下,想掀开被子,却又犹豫起来,他吞吞吐吐地说道:
“苏现,你这样看着我,我总觉得怪怪的,要不你先回避一下,让我把内内先穿好?”
“哼,谁爱看了,又不是没看过。”苏现说着,转过了身去。
程帆也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了,平日大家在寝室里,不都是大大方方地穿内内吗,哪里会因为被人看到而感到不好意思。然而,此时的程帆却觉得,被苏现看到会觉得怪怪的。
程帆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裤子,两个人走出房间,一起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苏现尽量走得很慢,生怕两条腿迈得太大,触及到昨晚的痛处。幸好时间刚好赶上,他们踏着上课铃声走进了教室。然而,不同的是,程帆是快步跑进教室的,而苏现则是一步一步迈着八字步踱进了教室,惹得全班同学注目观看。
“嘿,今天苏现走路怎么怪怪的。”
“不会是得了痔疮吧。”
……
同学们热议起苏现走路的姿势来。
“在那菊花盛开的地方。班上的胖子突然唱了起来,引来全班同学哈哈大笑。
胖子把歌词的桃花改成菊花是有着深沉含义的,而选在大家议论苏现时候,显然就是针对苏现走路的姿势,他是在嘲笑苏现像被爆过菊!
程帆当然听出了胖子的意思,他莫名地觉得,胖子不仅实在嘲笑苏现,更是在嘲笑程帆,试想,程帆和苏现住在一起,苏现被爆了菊,还能被谁爆?
程帆当即握紧了拳头,正想冲过去,在胖子的脸上狠狠地揍上一拳。然而此时,老师恰好也走进了教室,程帆只好作罢。
可是,一到下课,程帆还没有消气,他走到胖子的面前,把胖子桌上的书丢到了地上,问道:
“胖子,你刚才唱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