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蹭了蹭她肩部,她心狂跳不止,这是在对她撒娇吗,真是受不了。
他刚睡醒的嗓音,丝丝沙哑,声线又低:“醒了?”
宁千夜的心被狠狠揪住,她推开他坐起来:“我,我口渴。”
程墨看着她的反应,这是害羞了吗?
这招还是有点用的,他手托着脑袋,看着房间门,嘴角上扬,再接再厉。
入夜,肖业想要出去,门口的黄符禁锢住他,他有些生气:“宁千夜,好样的。”
他观测天象,这两天应该有雨,到时候黄符沾不住,看还怎么禁锢他。
程放走出房间,正要去嗨皮,在走廊就被亲爸逮住。
“去哪里?”
“我,下去夜跑。”
程先生看了眼,穿得这么光鲜亮丽去夜跑?!他看破不说破。
“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程放得意地说:“爸,那个周以见已经把和解书送到警察那里,收购可以如期推进,不过我觉得,我们给的价格是不是太高了。”
程先生想着,那女人主动勾引他,她又和周以见不清不楚,摆明就是设了个局,价格确实不值。
“嗯,这件事还没完,消停点。”
“爸。”他就想出去放松下,不想干什么。
“要是再惹出事端,我会把你踢出公司。”程先生放话。
程放想到亲妈恨铁不成钢的嘴脸,他要是被踢出公司,亲妈肯定天天在他耳边念叨。
他转身乖乖回自己房间,程先生信不过他,让保镖守在他房间门口,今晚不让他出门。
程先生回到房间,开始调整金额,让手下安排下去。
周以见看到金额,烦躁地出去喝酒,这段时间肖蕊情绪不稳,他不能把负面情绪留在家里。
展宇在酒吧遇见他:“不是已经决定把刺绣坊卖给程家,怎么是这个样子。”
“他们把原先的价格下调了三分之一,我原本就想拿着这钱给肖蕊一个难忘的婚礼,可是现在。”
周以见在镇上有很多产业,但大多不动产,林子,地什么的。
这些一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他就指望卖刺绣坊这笔钱能给肖蕊体面的婚礼。
“这不是在趁火打劫吗,你就没任何意见?”
“为了肖蕊,这件事我不希望再掀起任何风波。”
周以见拿起杯子一饮而尽,他光想就觉得自己窝囊,他怎么能任由这些人欺负肖蕊。
展宇回到车里,有点明白老板说的过犹不及的话,程家做事真的太绝了。
他打电话给老板:“程总,他们把收购价格下调三分之一。”
程墨开口:“我知道了。”
宁千夜听到电话里的内容:“程放又整什么幺蛾子?”
“你关心他?”
她呵呵了,她巴不得他栽好吧,在肖业别墅那次,是她从业生涯奇耻大辱,她连鬼都不怕,却栽在人身上。
“我就想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