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嗯!嗯!嗯嗯!”
鲁公子等人纷纷挣扎着闷哼,怒视汪山茶。
紧接着,他们胸口处亮起光芒,看来是要动异能。但下一刻嘴里就窜出了黑血来,代表着异能的光亮陡然消散。
“你们刚才吃的夜宵里面,有你们给你们老子吃的那种毒,你们的小秘书给我的。”汪山茶吸溜了一口茶,感慨着说,“也不知道你们从哪倒腾的毒,这么牛逼。”
“吓得我赶紧销毁了,我怕别人给我用。”
说完,小树力,甩着枝条将鲁公子等人扔到了他们父辈的身边。鲁公子正好和他爹脸对脸,腮帮子上沾了一大片鲁拖的脑浆。
茅红豆悄然撤销了她所有的魅惑,好叫鲁公子他们面对现实,省得用狐媚祸国的眼神望着她,仿佛她是一切的祸根与完美的借口。
“打开摄像机吧。”汪山茶放下了茶杯。
摄像机立刻全角度对着这些父子们,话筒不远不近地凑到了汪山茶的嘴边。
汪山茶直接拿过一部小型摄像机对着自己的脸,笑容灿烂:“沉珂帝国的子民们,大家晚上好吗?”
“想必都认识我吧?在下不才,是帝国天字号大败类,祸心路人皆知的大反贼,沉珂帝国最该死的大蛀虫,汪山茶。”
“我跟大伙讲讲今晚生了什么,想必大伙都懵逼了。”
“一句话的事儿,鲁公子他们造了他们老爹的反,然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又把鲁公子他们干翻了。”
“大伙看看这一堆血刺呼啦的玩意儿,他们就是鲁拖集团,被他们儿子整成了这样。他们旁边的就是他们的好大儿们。”
“鲁拖他们有罪,鲁公子他们爆料的都是真的。他们权臣祸国,鱼肉百姓,蝇营狗苟,欺上瞒下,罪该万死。”
“鲁公子他们也有罪,嘴上喊着大义灭亲,实际上却是为了一己私利,不忠不孝的畜生罢了,连亲老子都折腾成了肉泥,啧啧啧……你们看看,多渗人。”
“今晚死了很多人,就连国都白莫梭城都生了一场大屠杀,死伤无数,这本质上是鲁公子他们为了抹黑他们老爹而刻意制造的人间惨剧,然后他们好跳出来当英雄。”
“预计动荡会维持一个月的时间,个别城市也许会长一些。这一个月大家备好物资,尽量不要出门,毕竟小命最重要。”
“尤其是居住在边境的居民们,大家一定要密切关注电视台,家里没有电视的就听广播,连广播都没有的就跟邻居打听,都机灵点,言至于此。”
“我为什么说得这么简单呢?一点都不庄重,一点都没有威严。因为我现沉珂帝国的居民都是白痴,你们的脑子根本就是个摆设,不会思考。”
“我请大家回想一下,查查我的资料,我的履历,光荣战役的时候,建造莫比斯之墙的时候,我多少岁?我在哪里?”
“我特么那时还是个孩子,还在兽魂域当质子呢!结果我却成了始作俑者。”
“让一个当时的孩子背负了这么大一个历史问题,全帝国居然几十年没人质疑,所以请不要介意我把你们当弱智看。”
“好了,就是这么个事儿。”汪山茶利落地把摄像机扔给工作人员。
一旁的记者赶忙凑到摄像机前打圆场:“汪国务卿向来面冷心热,他默默背负骂名多年,却无怨无悔,鞠躬尽瘁,在关键时刻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我们从他的眼神里,能看出他掩藏于心底的浓重悲痛,以及对这场帝国浩劫的深深无奈……”
汪山茶将记者赶了出去,小树摇摆,茶耳收缩,鲁公子等人毙命。
他又看着鲁拖:“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嘛?”
在几秒的对视中,鲁拖生硬的目光渐渐软化了下来,最终叹了口气。
“我鲁拖,一生征战三千二百次,生死劫难五十六次。最终死于逆子,死于贪婪。但我无愧于帝国,无愧于老国主。”
“汪山茶,不要再招惹那些人了,不要把帝国带入深渊。”鲁拖摇动着咕噜噜的脑袋,看向天花板上的四个小字和一朵小花,喃喃着说。
“嗯,”汪山茶点了点头,边往外走边对茅红豆说,“完事了,你接着玩吧,别让他们活过今晚。”
茅红豆笑着点点头,又拉开了电锯。
孙秘书看见汪山茶朝他招手,就跟着他走了出去。
“去十五楼,通知帝国上下,肃清三十七家大型家族。按既定的方针行动,联合那些边缘的旁支,扶持中型家族,再配合暗杀和舆论,多管齐下,一个月之内稳定局势。”汪山茶伸着懒腰左拐,“我去找个干净的包间睡一会儿,你多忙一忙,明早的会议记得参加,你来主持,你应当了解的东西我都放在办公室抽屉里了,抽空看一下。”
“是!”孙秘书快步走向电梯。
电梯门打开,刚才送他们下来的那个电梯宾仪微微躬身,努力收敛着她的畏惧,是个陌生面孔。
“去十五楼。”电梯上升,孙秘书闻着淡淡的血腥味,问道,“小美呢?今晚不是她的班儿嘛?”
“小美姐……死了……”宾仪说。
“死了?”孙秘书一愣。
“嗯……”宾仪深吸一口气,凑近孙秘书,紧紧闭上了眼。
“这是干什么?”孙秘书下意识问道。
“您……”宾仪茫然地睁开了眼,“您不捏我吗?”
孙秘书感觉有些胸闷,点了一根烟。
“你之前是干什么的?”他问。
“帝都大学……刚毕业……”她畏缩地说。
“帝都大学,那成绩一定很好吧?”他缓缓吐着烟雾。
“第……第一名……”女孩有些委屈。
孙秘书再次掐灭了香烟,忽然神经质地笑了起来。因为他现,他今晚竟没能抽完一根完整的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