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暴行让我无法忍受!”文斯拳头紧握,语气坚决,双眼燃烧着复仇的怒火。“我将这些证据提交给联邦最高法院,愿意接受任何法律的审视。”他继续说道,目光炯炯,“从现在起,我正式宣布退出民众进步党,并以至上党候选人的名义竞选下一届总统。我会继承安德森未竟的事业,为这个国家带来真正的伟大复兴,并将民众进步党的罪行暴露在阳光之下。”
文斯的演讲如同一剂烈药,迅点燃了在场的民众。愤怒的呼声此起彼伏,“博登是杀人凶手!民众进步党必须滚出政坛!”成千上万的人挥舞着拳头,嘶喊着,情绪几近失控。文斯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微上扬,他知道,自己的这一场表演已经达到了预期的效果。
然而,站在人群边缘的席崃却只感到一阵恶心。他冷眼看着这些政客的表演,他们操弄人心、煽动情绪的手段令人作呕。文斯的一字一句,虽然表面上充满正义,但席崃心里清楚,那不过是另一场政治戏码,换了演员而已。他再也无法忍受这场闹剧,提前离开了现场。
席崃驾车驶离了现场,心中五味杂陈。文斯的言辞如刀锋般锋利,直指民众进步党的心脏。而这一切却让席崃感到无比的虚伪与厌恶。他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背后渐渐远去的广场,那里依然回荡着民众的愤怒呐喊,如同一场精心编排的政治戏剧。他清楚地知道,这场戏剧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为某些人铺路的工具,而这些人从未真正关心过民众的疾苦。
车内的广播还在重复播放文斯的演讲片段,记者们的声音充满了激动和兴奋,仿佛刚刚见证了一场历史性时刻。席崃手指轻敲着方向盘,心中冷笑。这些记者不过是文斯的传声筒,他们所报道的“真相”不过是权力斗争中的另一种谎言。文斯的突然爆料,以及他对至上党的迅归附,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策略,而不是所谓的“正义”驱使。
回到家中,席崃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尽管他并不热衷于政治,但随着安德森的死亡、普莱斯的暗杀以及文斯的崛起,他深知自己已经被卷入了这个巨大的漩涡里,想抽身已是不可能的事情。坐在书桌前,他点燃了一支烟,烟雾在微弱的灯光下盘旋,仿佛是他混乱思绪的具象化。
夜色渐深,席崃坐在自己的公寓里,拨通了伊戈尔的号码。电话接通后,对方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浓重的俄国口音:“你就是那个需要技术支持的人?”
席崃简洁明了地说明了自己的要求:“我需要你帮我破解一个豪宅的监控系统和门锁。细节我会通过加密邮件给你。”
伊戈尔沉默了片刻,随后问道:“地址在哪儿?还有,你希望什么时候行动?”
“费城,最好是明天晚上。”
“可以。费用我会提前告诉你。任务结束后,你不再会听到我的消息。”
伊戈尔的声音平静无波,但带着一股令人难以忽视的冷静和高效。席崃知道,这次合作会像一场完美的交易,互不干涉,任务完成后各自远走。
第二天晚上,席崃按照伊戈尔的指示,来到了克洛伊位于费城郊区的那栋豪宅。与上次不同,这次他的心情更加沉重,因为他知道,一旦失败,自己可能会陷入无尽的麻烦。而成功,则意味着他将掌握足够的证据,彻底将克洛伊摧毁。
豪宅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远处几只鸟儿偶尔出夜鸣。席崃在一棵树后隐藏好自己的身形,不久后,伊戈尔的信息出现在他的手机屏幕上:“系统已破解,你可以行动了。”
席崃快而小心地潜入克洛伊的宅邸。屋内依旧散着淡淡的香气,仿佛一切都与他上次来时没有任何变化。但这次,他的目标非常明确。他径直走向克洛伊的书房,打开她那架看似普通的书柜后,果然再次找到了那个隐藏的保险柜。
通过伊戈尔提供的破解工具,席崃轻而易举地打开了保险柜,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大量文件和硬盘。他没有时间仔细翻阅这些资料,只是迅将所有东西扫进了背包中。每一秒钟的拖延,都会增加暴露的风险。
一切进行得十分顺利。席崃心中微微放松,正准备离开时,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克洛伊回来了。
席崃的呼吸一滞,他知道现在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成败。他没有多想,迅躲进了一个衣柜里。脚步声越来越近,克洛伊的高跟鞋敲击着地板,仿佛在提醒他,这场危险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席崃迅关上保险柜的瞬间,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膛。他屏住呼吸,轻轻地躲进了卧室衣柜里,透过微小的缝隙,紧张地观察着克洛伊的一举一动。克洛伊似乎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依旧按部就班地换下了她那套剪裁得体的商务套装,拿起浴袍,径直走向了浴室。
听到浴室内传来的“哗哗”水声,席崃终于稍微松了口气。克洛伊的行动让他有了暂时的喘息时间,但他知道自己必须抓紧时间。他低头看着刚刚从保险柜中搜集到的文件,这些资料显然关系重大。他没有时间细细翻阅,只能用带有夜视功能的微型相机快扫描文件的每一页,将其内容全部上传到安全的云端服务器。
他知道,这些文件很可能正是他苦苦寻找的证据。克洛伊和她背后那名神秘金主与白岩集团的非法勾当早已有迹可循,而这些文件或许正是锁定她们罪行的最后一块拼图。
大约二十分钟过去了,浴室里的水声戛然而止。席崃也在这个时候完成了所有文件的扫描。如今,他手中的证据已经足以让克洛伊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即便她待会现了自己,席崃也不再惧怕。他有信心,凭这些文件,她将永远无法将自己置于威胁之中。克洛伊是个聪明人,她绝不会选择揭他,因为那等同于将自己推向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