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皱着眉,好不容易才到了茶场,自然不能让张掌柜一人独大,只是眼下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着萧明祈也要走,他硬着头皮上前,鞠了一躬道:“王爷,那我叔父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能否为小人指点一二?”
萧明祈道:“杨少爷,这姜家做的是什么生意?”
那能是什么生意,涉猎诸多,可最近这姜成业倒是。。。。
杨修恍然大悟,瞬间就明白过来了。方才叔父就在头疼这个事,如果他能招揽了这姜家。
可一想到姜玄和自己闹成这般,招揽是不可能招揽了,得想别的法子。
于是他立即又请了个极厉害的大夫前去给姜玄医治。
而姜玄回到家中后,一家人都忙的鸡飞狗跳,大夫也火速赶到,替他重新接了骨,再用木板固定起来。只要休养一段时间,自然也能慢慢好起来。
姜玄道:“让祖母费心了,娘,你也别担心,没事的。”
张雨秀抽搭搭的:“怎么可能不担心,你说你好好的,道个歉也就算了,怎么就这样舍得折腾自己?”
姜玄道:“原本我也这么想,可后来仔细想想事情都做到这一步了,那就不必在乎旁的了。得把事情做绝点,永除后患,才不会落人话柄。”
“开窍了。”姜逢带着大夫走了进来,身后的人提着药箱。众人见状,只道大夫刚刚走。
姜逢却说:“这大夫是杨修请的,非同一般,二弟。”
姜玄脸色微一变,也不多言,只让大夫帮忙检查了一下,又送了好些膏药,这才起身告辞。
而姜成业则亲自去了厨房熬粥,只是这粥还没熬好,便有人来传话,说张掌柜邀他相谈茶叶之事。他急匆匆赶了过去,交代下人去给姜玄送粥。
过了两日。
樊楼打人的事好似被淡忘了一般,又传起了人口失踪的闲话。
尤其那赵家。
先前姜宁去拜访,赵家仍是闭门不见,后来没法子了,赵家夫妇才说自家儿子外出游学了。
可最近户部统计人口时,赵家也不得不上报,说是自家儿子赵鹤在几个月前就已经不见了。
这消息一出那可就炸开了锅,比樊楼打架的事还要精彩。
因为这赵鹤不是自己跑的,而是跟着松竹馆的一个娼优私奔的。赵家也算有头有脸,富家公子为爱带娼优私奔,对这样的门户来说是耻辱。这种事传扬出去总归不好。
于是赵家父母暗地里派人寻找,可偏偏半点踪迹都没有。
现在是瞒不住了才道出实情。
所以这事儿一传出,跟长了翅膀似的,压根瞒不住。
于渊嗑瓜子磕的飞快,桌面很快堆了一堆瓜子壳,采薇倒了杯菊花茶给他:“瞧你都上火了,什么瓜子这么好吃。”
“五味铺的,刚出的焦糖瓜子,你尝尝?”
采薇摇摇头,倒了茶便自顾自坐下了,让于渊接着说。
于渊忙道:“你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完了?那梁馆主可是说了,私奔的叫小落,是新来的松竹馆的。她是铁了心要好好赚钱,可突然就私奔了,你们说奇不奇怪?”
姜逢托着下巴道:“为了爱情。”
于渊道:“狗屁爱情,谁家好人私奔一件细软不带?而且我打听过了,赵鹤和那个小落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都没见过两次,哪来的爱情,我估摸着有隐情才是真!”
他正说着,便见一道紫色的身影走了进来,宿淮依旧冷着脸,与他并肩而来的还有两人,萧明延和曹内侍。
于渊咽了咽口水,连忙起身,一声宿大人还没出口,赶紧吞了,慌慌张张喊了声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