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回去,张雨秀就再也等不及了,连忙拉着她就开始询问那青龙卫到底是怎么个事。
都说那东西里有禁物,可把姜成业给吓坏了,幸好他和姜玄运出去那批没问题,不然这会斩首的得换成姜成业了。
这倒也算了,可姜逢前脚回来圣旨就到了,她现在脸都是白的,以为皇上要下令处斩呢,结果谁知道是要官复原职,还勒令他一同参加秋猎。
一会天上,一会地下的,实在把人折腾的够呛。她现在特害怕待会又有什么圣旨下来,所以赶紧得问问清楚。
姜玄吊着个胳膊,一瘸一拐的过来:“姐,我都解释了,他们不听,非要等你回来。”
姜成业也道:“惜枝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恒源祥怎么就。。。。做出这种糊涂事,怎么会和外邦勾结啊?”
姜逢道:“这件事其实说来话长,姜玄不是跟你们解释了吗?因为从一开始这件事就是在我们的计划中。包括被革职,其实都是一个局。”
“这。。。。。”姜成业灰头土脸的,点点头表示知晓,方才姜玄已经说过了,从一开始说彻查失踪一案,其实就是要打草惊蛇,让茶场的人自乱阵脚。
所以查案是假,为了扳倒杨家才是真。
一来则算是为了春杏报仇,也不算对不住辛来。
二来杨青柏当日在粮草里做手脚一事是不争的事实,虽还不知为何要如此针对姜家,对付姜成武,但既然这么做了,姜家没有理由放任不管。
这个仇是一定要报的。
再者说来说去这杨家有私营铁矿本也犯法,于国于民,于公于私,都是触犯了律法,有今日也只是刚刚开始。
所以当初姜逢把计划告知杨修时,其实也就是在赌,赌的就是按照杨修那性子,定会狂妄,会轻举妄动。
只是后来到姜楠的事倒是出乎意料,干脆就将错就错。
事后让姜玄做出那番模样,算是向杨青柏投诚,放松其警惕。
说完这些,姜成业久久不能回神,他没能想到自己也是这一环中的棋子。
虽说没造成什么影响,可心里总归是不踏实的。
知子莫若母,姜老夫人一看姜成业这模样就知心里在泛起嘀咕了。
她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颇为无奈:“你这性子真不知随了谁,如此恣意妄为,只是眼下你这么做了,可就真与杨家树敌了。另外张偏将那边不要再去往来了,最近定会被杨青柏死死盯着,现在我们羽翼未丰,自不能给他再带来麻烦了。”
姜逢也坐了下来,道:“这性子不就是随祖母你么,若非您一招以退为进,又铤而走险,姜玄哪里能谋这么好个团练使来做。至于张偏将这里我倒觉得不必太过担心,当夜所有人都可以为他作证,再者,杨修也死了,杨青柏追究不出什么名堂。”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张雨秀夫妇也总算捋清楚整个事了,原来搞半天都是一个局。
她拍拍胸脯,这几日可真是把她给吓得不轻。
姜玄看她一眼,笑眯眯道:“这下您该放心了?”
“不对。。。。。”张雨秀一把抓住儿子的手,“那这么说我们就更不该接任这差事了,就怕以后杨青柏给咱们穿小鞋啊。”
姜老夫人摇头:“那你就错了,二郎不止要接任,此次狩猎更要做的更大,最好能讨皇帝和太后欢心。”
姜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当时全凭意气,断手一事并不在计划中,眼下伤成这般着实有些勉强。
姜逢似看穿他的心事,便告知自己认识一个大夫,可以帮姜玄解决骨折的问题。
姐弟俩出了府,前去找孟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