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记得另外两个免费包厢一个在二楼一个在三楼。具体记录,剧院肯定有。当时让中奖者登记了联系方式,说是以后寄送演出传单。”
这年头,邮寄广告册的宣传手段很普遍,有需求的人会留下家庭地址或就近的联络地址。
莫伦指出:“你是说经理科林当众宣布了中奖名单,还叫中奖者留下做登记。如果人群里有谁别有居心地观察,能够把客人与座位号一一对应记下。”
露娜不安地抱起了手臂,“确实是这样。可有三个免费包厢,为什么只有我出事了?”
莫伦:“也不一定。其他的包厢,不论付费或免费,都还没查。”
“什么?!”
雷斯垂德惊呼,“您的意思是剧院内还有其他的炸。弹?”
莫伦:“这不是我决定的,要全面摸查才能确定安全与否。不只观众位置,还有演出后台、员工办公室等地方也要检查。
如果我是凶手,确保炸一炸剧院就会多放几1个炸。弹提高成功率。”
露娜越听越背脊毛,剧院的华丽装潢俨然变成了暗藏杀机的凶器。
她听懂莫伦的另一层意思。眼下没有着急离开,是倾向于投弹不是针对剧院,而是针对个人。
露娜问:“有人想要我的命吗?为什么?我也没得罪谁。”
莫伦无法立刻回答,转头看向雷斯垂德。
“不如去3o7房再搜一遍,您携带了检测指纹的工具,能查一查放置炸。弹的吊灯金属盘上有没有留下指纹。我去找科林要一份中奖者名单。”
雷斯垂德:“好。”
露娜也立刻站起来,“海勒,我跟你一起。我不要一个人待着,现在看什么都觉得危险。”
三人分头行动。
雷斯垂德先对3o7室的桌椅扫上指纹检测粉末。很干净,一枚指纹也没留。
这符合逻辑与事实。
清理包厢时,服务生会佩戴手套。莫伦与露娜进入后,没来得及摘手套就开始寻找齿轮声音来源。
再看吊灯灯盘,它也很干净,也没有留下任何指纹。
莫伦与露娜找上经理科林,获得了其他九张免费票的相关信息。分别是包厢319室、2o8室,与一楼大厅的九个不同位置。
经过检查,这些地方没有安放炸。弹的痕迹。两个免费包厢的地面与桌面整洁,但吊灯灯盘上有一层积灰。
雷斯垂德去看了别的包厢,吊灯均未被清洁。
显然,保洁员不会每天擦拭吊灯。一般正常情况下,客人们也不会特意站到桌子上去看吊灯有没有灰。
三
人汇合,又去查了员工办公室与演出后台,均未现异样。
目前,3o7室是剧院内唯一有问题的房间。
谁把3o7灯盘的灰尘擦干净了?
答案只能是投弹者。
露娜左思右想,还是想不出她究竟得罪了哪一路的狠人。
“工作上,最恨我的就是去年11月没通过新人考核的彼得,但他已经被其他电报公司录用。”
在新公司收电报时,接到过彼得送的电报。
她稍稍打听了一下,彼得去了规模较小的电报公司,今年年初转正了。这种情况下,没必要搭上后半辈子来炸她吧?
思来想去,最大嫌疑人还是前男友乔治·史蒂文。
“难道真是史蒂文做的?但我提出分手,他没有大吵大闹,更没有挽留我。
他亲口说的,相处越久越觉得我们的性格不合适。既然我要分,那就分了,他没有不甘心。”
露娜原本很确定乔治不留恋这段感情。分手时,没从乔治身上察觉到负面情绪。
“那都是装的吗?今天来报复我了?”
雷斯垂德:“我不知道投弹者的动机,现在只能说他不算太粗心。会擦干净灯盘表面,很大可能是在放置炸。弹时留下了掌印。特意消除痕迹,不是着急忙慌地离开。”
说话间,三人走出剧院,进入炸。弹散落的草坪。
一眼望去,草坪已经没有明显碎片。
麦考夫手提公文包,目光低垂地在草坪上继续缓慢行走,他还在一寸一寸地复检是否有遗漏的炸。弹零件。
莫伦瞧着近在五米的福尔摩斯先生,转头问雷斯垂德:“如果乔治·史蒂文对剧院投弹用因爱生恨去解释,又是谁对白厅投弹?是同一个人吗?”
这样的距离范围,只要麦考夫听力正常就能听清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