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噎住:“。。。。。。”
谢韫之抖了抖披风,转身回澹怀院了。
他爹那些话没有什么好听的,花了点时间去听,就浪费了点时间。
倒不是谢韫之绝情,本来他就是这么务实的人。
有事就说事,没事就各过各的。
侯爷:“……”
不是的,他分明感受到谢韫之不同以往了,如果说之前还有耐心哄着他,那么现在就是没耐心了。
澹怀院忙得热火朝天,都在规整行李准备搬走。
许清宜上午也在忙,下午才空下来,忙累了,舒舒服服地睡个午觉。
本来午觉就不是很踏实,有点风吹草动她就醒了。
更何况谢韫之制造出来的动静,真不是什么风吹草动,分明是惊天动地。
“世子?”美人侧躺在软枕上,秋睡刚醒,眼眸迷茫神态娇憨。
“嗯,你继续睡,不必管我。”谢韫之走进来,看见夫人玲珑曼妙的体态,便心念一动,欺身凑了过来。
宽敞的披风挡住了旖旎,只能从美人蹙眉的表情窥探到,他搁披风底下的双手没干好事。
“你这样我怎么继续睡……”许清宜无奈地嘀咕,精神上很想睡,但身体又实在习惯了世子的撩拨,一勾就主动配合。
最后干脆闭了闭眼,臊红着脸颊哼哼:“快些着,完事了我继续睡。”
谢韫之一会儿还有事要去书房处理,其实只是打算回来看一眼,交代两句就出去。
但气氛正浓,便也嗯了一声:“我不多待,吵不了你多久。”
那行,正好秋天的衣裙也轻薄,三两下一扯,就叫世子对折了腰。
对方自上而下,叫许清宜勉力招架。
不多待就真不多待,直冲着完事去。
没过多久,许清宜被松开的时候,才得以躺平,魂儿还在半空中飘着呢。
“走了。”谢韫之连衣襟都没乱,只需稍微整理整理即可出门,走之前仔细给夫人盖上被子,摸了一把对方肤如凝脂的小脸。
还没睡够午觉的许清宜,蜷着脚趾长长舒了口气,然后便在余韵中再次入眠。
“哎。”在皇帝身边伺候的刘公公,都忍不住多瞧上谢韫之几眼,然后乐滋滋地去准备圣旨。
“那日朕微服出宫,在飞鹤楼看见你的妻儿了。”皇帝笑眯眯道:“长子颇有你的风范,不错。”
“陛下谬赞,临哥儿还小。”谢韫之提起长子,淡漠的眸色不禁暖了暖。
“年纪小小就得了案首,朕哪里谬赞了?”皇帝知道谢韫之在说客套话,但还是较真地追了句。
“他的路还长着。”谢韫之实事求是道。
“那是自然。”皇帝忽然话锋一转,笑呵呵道:“如何,与朕指给你的夫人相处得还好吗?没有怪朕乱点鸳鸯谱吧?”
“不怪。”谢韫之闻言好像想起什么要事,立刻正儿八经地给皇帝行了个礼:“谢陛下赐婚。”
君臣相处这么多年,皇帝立刻就看出来了,臣子对自己赐的这桩婚事很满意,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好,朕瞧着那就是个不错的女子,算你有眼光。”
谢韫之的婚事,一直也是皇帝头疼的事。
这位名动天下的臣子太过招人惦记。
而且这些爱慕者中,还包括了不少宗室女子,其中就有他的女儿和孙女。
一个个地为了谢韫之,不撞南墙不回头。
更甚者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现在倒好,谢韫之总算是成家了。
“朕同意真阳嫁进平阳侯府,你没恼朕吧?”皇帝问,他难得在什么事上心虚,同意真阳郡主嫁入平阳侯府,就是其中之一。
当时谢韫之有醒不过来的风险,他也是迫于无奈。
“不敢。”谢韫之说道:“横竖也要搬出去了,以后相见的机会少之又少。”
那倒也是,解决了一桩麻烦,还有另一桩麻烦,皇帝揉揉额角道:“朕还听说,熙宁和你的妻子关系不错,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哎,你要是肯的话,就花点心思劝劝她,早日找个驸马过日子才是正经。”
“是。”谢韫之迟疑道。
许清宜和熙宁公主的关系确实不错,他也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什么药。
难道就一点都不紧张他吗?
想想苏醒那天听到的话,嗯,确实不紧张。
谢韫之陪着皇帝写完两道圣旨,和刘公公一起出宫回侯府宣旨。
“您搬到将军府好啊,离宫里又更近了些,往后宣旨送礼,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刘公公细声细气道,和谢韫之这样风华绝代的人物走在一起,笑容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