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是看不够的人呐。
哪哪都叫人挪不开眼睛。
公主和郡主看中都不算什么,在陛下心中独一份才是令人羡慕。
自古名将都难有好下场。
谢将军已然封无可封了,很多人都在暗地里揣测,陛下在捧杀谢将军,留着后手呢。
比如,在驾崩前折了谢将军。
叫刘公公说呢,那些人想岔了。
这些天谢将军醒了,陛下不知有多高兴,他全部看在眼里。
陛下哪儿舍得折了谢将军啊。
“嗯。”谢韫之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对刘公公说:“多谢刘公公走一趟。”
“哎,您客气,能陪您走一程,是咱家的荣幸。”刘公公笑得很开心了,眼尾都炸了花。
谢韫之对自己的艳名深有体会,心态已经由从前的无奈变成无感。
本就是个澹怀冷清的性子。
经过鬼门关走一遭,经历人情冷暖,高峰低谷,越发对外界的人事物看得更淡。
两道圣旨在侯府宣布后,一切尘埃落定。
昨天挨了一顿好打的谢淮安,跪在地上接过圣旨,整个人还是懵的。
自己现在……成平阳侯府的世子了?
“韫之,是你向陛下请封的吗?”侯爷表情复杂地问道。
毕竟在宣旨之前,他还担心昨天闹得太过分,谢韫之会不肯为谢淮安这个混账弟弟请封。
“嗯。”谢韫之点头,对父亲的态度和从前没有两样:“如我所言,陛下很乐意看见我分出去。”
倒是侯爷,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长子,最后只能僵笑,又别过脸颓然道:“是侯府对不住你们,曾经爹还想强留你,现在想想,分了也好,不必继续委屈你。”
“嗯。”谢韫之淡声应。
“哎。”侯爷又叹了一口气:“我真的没想到你弟弟和继母会变成这样,经年累月,积少成多,等回过神来,就变成如今不可挽回的局面了。”
谢韫之看着他:“爹,不要伤春悲秋了,日子还要继续过,您想想怎么把他扶起来才是正经。”
侯爷噎住:“。。。。。。”
谢韫之抖了抖披风,转身回澹怀院了。
他爹那些话没有什么好听的,花了点时间去听,就浪费了点时间。
倒不是谢韫之绝情,本来他就是这么务实的人。
有事就说事,没事就各过各的。
侯爷:“……”
不是的,他分明感受到谢韫之不同以往了,如果说之前还有耐心哄着他,那么现在就是没耐心了。
澹怀院忙得热火朝天,都在规整行李准备搬走。
许清宜上午也在忙,下午才空下来,忙累了,舒舒服服地睡个午觉。
本来午觉就不是很踏实,有点风吹草动她就醒了。
更何况谢韫之制造出来的动静,真不是什么风吹草动,分明是惊天动地。
“世子?”美人侧躺在软枕上,秋睡刚醒,眼眸迷茫神态娇憨。
“嗯,你继续睡,不必管我。”谢韫之走进来,看见夫人玲珑曼妙的体态,便心念一动,欺身凑了过来。
宽敞的披风挡住了旖旎,只能从美人蹙眉的表情窥探到,他搁披风底下的双手没干好事。
“你这样我怎么继续睡……”许清宜无奈地嘀咕,精神上很想睡,但身体又实在习惯了世子的撩拨,一勾就主动配合。
最后干脆闭了闭眼,臊红着脸颊哼哼:“快些着,完事了我继续睡。”
谢韫之一会儿还有事要去书房处理,其实只是打算回来看一眼,交代两句就出去。
但气氛正浓,便也嗯了一声:“我不多待,吵不了你多久。”
那行,正好秋天的衣裙也轻薄,三两下一扯,就叫世子对折了腰。
对方自上而下,叫许清宜勉力招架。
不多待就真不多待,直冲着完事去。
没过多久,许清宜被松开的时候,才得以躺平,魂儿还在半空中飘着呢。
“走了。”谢韫之连衣襟都没乱,只需稍微整理整理即可出门,走之前仔细给夫人盖上被子,摸了一把对方肤如凝脂的小脸。
还没睡够午觉的许清宜,蜷着脚趾长长舒了口气,然后便在余韵中再次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