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道,“你昨日亲口说过,你不喜欢他。”
知慈道,“不喜欢便不能出来玩了?况且这是我的事,与你有何干系?”
“和我没关系?”
谢琅声音微颤,重复道,“你我已有肌肤之亲,怎么能说和我没关系?”
又来了。
知慈心里烦躁,不耐烦道,“我都说了多少遍,你我发生关系只是权宜之计。你若接受不了,离我远些忘掉便是。”
“离你远些——忘了?”谢琅提高声音,“你是怎么做到轻飘飘说出这种话来?那晚你对我做的事,我这辈子都忘不掉。而你却让我忘了?!”
知慈沉默。
看知慈不说话,谢琅心都快碎了,他哀求道,“知慈,你肯定还是喜欢我的吧,否则那时你中了药,为什么只来找我?”
知慈承认,她的确喜欢谢琅。
她喜欢他的人品,也喜欢他的外形和身体。若他想和自己再做一次,她想她也会欣然应允。
可她现下要同赵晏然周旋,谢琅一再不分场合地纠缠,只让知慈觉得碍事。
望着谢琅哽咽的模样,知慈心里拿定了主意:既然他不知进退,那她便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能别自作多情了吗?”
“……什么?”
知慈道,“那时我选择你,是因为你不会给我添麻烦;除此之外,我一点也不喜欢你。所以能别再没完没了纠缠了吗?别逼我讨厌你。”
谢琅不说话了。
一时间只有远处的街道的喧嚷声音。
良久,谢琅嗓音嘶哑开口,“所以当初你中了药,对你来说,只要不给你添麻烦,其实谁都可以?”
知慈只是沉默。
谢琅紧紧盯着知慈,希望能从她的神色中找到违心的痕迹,可他失望了。
不知过了多久,谢琅道,“……我明白了。”
知慈蹙眉,明白什么?
谢琅没有回答她,只低低笑了起来,笑声凄然。
他笑了半晌,声音却带了一丝哽咽,“我今日终于看清了你。”
知慈看到他抬起头望着自己,语气满是厌憎和戾气。
“——沈知慈,原来你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婊子。”
知慈头脑一片空白,‘啪’地一声,她狠狠给了谢琅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