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救我,”季时宴挑开她衣扣,眼中的疯狂被情。欲席卷:“你会往我心口再捅上一刀,对不对?”
他剥下外。衫,那铁链跟着乱响。
清楚地知道卿酒酒恨自己是一回事,亲口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离得太近了,卿酒酒这才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原来是喝酒了。
也对,不喝酒的时候疯直入主题,喝了酒才有耐心这样纠缠。
但是谢雨曾经说,季时宴是不喝酒的。
统帅三军的人,喝了酒要误事。
她腰。腹的那道刀伤,终究是留下了一条很淡的疤,跟肩胛的烧伤比起来不算严重。
可季时宴却着手覆上面,盖了许久。
他在情。事上向来跟平时不大一样,平日有多暴虐猖獗,在这事上就有多温情柔和。
即使喝了酒也这样。
这也是卿酒酒少有的,对季时宴仅存的好感。
焦灼的时候,他轻抚卿酒酒眼角那抹被激出来的泪,指腹划过,在脸颊上留下长长的一道。
“你以前不是这样,”季时宴自己弄的痕迹,又跟见不了卿酒酒这幅样子似的,伸手罩住她的半脸。
那张脸他一只手就可以盖过,就好像他只要张开手,卿酒酒就永远在他的手掌心里。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他又重复了一遍。
可究竟是什么样,他自己说不清,卿酒酒更没法说清。
或许他在说以前的卿酒酒,对他只有痴爱,屁颠颠追在他后面,全世界没有人有他重要的卿酒酒。
“可那样的卿酒酒,你也没爱过啊。”
季时宴的动作穆地一顿。
卿酒酒抚上他的脸,这张脸多好看,他站在权力的顶峰,想要的东西都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包括卿酒酒。
他又被激怒,伸手要去掐卿酒酒的脖子:“我说了,只要你听话,你听话一点,别为了那些野男人惹我生气,你要什么我不给你?!”
将她锁在这里半年,想见却不敢来见,只能半夜偷偷地来。爱读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希望她醒着跟自己说说话,可是真说话了又气人。
他恨不得,将这个女人变成不说话不会气人的木头!
“你看,你还是想要我不做卿酒酒,”卿酒酒喘了一下,跟着止不住地咳:“你想我折掉翅膀,再不听话,就将腿也锁上,是不是?”
“锁了就乖了,半年不行就一年。”
他说完,又慌乱地将卿酒酒抱起来,拍顺她的背:“这咳嗽为什么总不见好?”
他问为什么,可是他知道为什么。
钟欣欣说,卿酒酒积郁成疾,吃药也不见得管用。
“我要去一趟滨州,至多十日,等回来就带你去一趟江南,都说换个地方修身养性,我陪你去住上一段时日,好不好?”
江南?
卿酒酒抬起手:“那这个能解开吗?”
她第一次问,能不能把锁链打开。
可季时宴却回避了眼神,他说:“等我回来。”
他不会让自己不在的时候,卿酒酒得以自由。
卿酒酒垂眸,盯着床铺上织秀,她说:“我知道了。”
躺回枕上,她留了个后脑勺给季时宴:“王爷这欲。泄完了,该回了。”
第一次见她使小性子。
这是不高兴呢。
不过这已经是难得的平和。
季时宴在她顶落了个吻,穿上衣物,放下床幔,离开了海棠苑。
如果季时宴知道这一次是死别,他或许愿意把锁链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