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人这东西她张口就来。
方才那皇帝松了口,主动为她解了临华宫的限制,想必往后就可以在皇宫自由行了。
而这个二皇子看起来就傻,应当很好忽悠,她当然要攀关系利用一二。
难不成指望旁边那个瘟神么?
但是瘟神显然因为她的那句话,冷了身上的气场。
头顶有两道灼热的视线,就像是两颗钉子一般戳着她。
她夸人关他什么事?!
孟长安一听这话,果然喜笑颜开:“你才是国色天香,姑娘,你头还疼吗?”
卫行云身形一动,挡在卿酒酒面前:“二殿下要不还是回去吧,免得一会陛下找起来。”
“卫行云,父皇都已经下了解除的禁制,本殿下如今是客,你就是这么招待的?”
是客还好了,这人显然是来挖墙脚的。
方才那一通闹,表面上看似乎是临华宫占了上风,可其实呢,卿酒酒往后行动自如,更难掌控。
皇帝看似罚了皇后,但其实禁足只是轻之又轻的惩戒。
他或许巴不得皇后跟孟九安对干起来,或者说希望孙氏与孟九安的人在前朝干起来。
往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到时候两边斗的越狠,皇帝的收益才越大。
卫行云不禁忧心,找到他家殿下的事更是迫在眉睫。
也不知道殿下如今究竟在什么地方。
“既然殿下是来做客的,就去前殿吧,娘娘与殿下的主殿,您待着不合适。”
孟长安烦的要命:“别说的孟九安人在宫里似的,她在你们临华宫,又是被锁又是被劈晕的,你们要说孟九安真多心爱她,本殿下才不信,还不快去拿药箱来!”
银杏早就被今日的阵仗吓坏了,见皇帝也并没有要管这位娘娘的意思,还放任她在宫里,她哪里还敢薄待。
已经叫了宫女去拿药箱过来。
孟长安急着在美人面前献殷勤,一把薅过了药箱。
但他从小养尊处优,哪里知道要怎么给人上药,别说上药,他连药都认不全。
两眼一黑,他求助在场唯一与自己气场相合的季时宴:“季萧,你认得药么?”
“认得。”
手里就被塞进来药箱。
孟长安拍拍他:“那你就给姑娘上药,好好上,她脚上破皮的地方,看着本殿下可心疼了。”
银杏上前要去抢:“这怎么能劳烦你们,还是奴婢来吧。”
季时宴躲过她的手,已经垂头拆了个绿色的药膏。
又将卿酒酒的赤脚搭在自己的膝盖上。
刚刚被打了一巴掌,这会儿颇有不计前嫌的意思,还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怕弄痛卿酒酒,动作轻轻的。
卿酒酒原本想挣扎将自己的脚抽出来,她简直觉得孟长安这个人是个二百五。
管闲事还管上瘾了。
谁要瘟神帮她上药啊。
可是她刚一动,脚丫子就被人攥紧了拖回去。
借着上药的方便,季时宴甚至用指腹在她脚底刮了刮。
一股酥麻的刺激传遍全身。
卿酒酒差点一脚将他踢出去。
这人是真的不怕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