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春草给卿酒酒重新梳了个妆,陪着她出了门。
新年要祭祀,孟召一大早就带了一帮妃嫔皇嗣去了寿宁殿。
祭祀过后还有其他的祖制规矩,总之到傍晚的时候,所有人都累瘦了一圈。
卿酒酒到的时候,这帮礼乐教制刚结束。
今夜的宫宴在清平殿,据说是这上阳皇宫最大的一处宴客宫。
可见今夜来的人应当不少。
卿酒酒听春草说,还有别国的使臣礼官过来。
拾级而上,宫殿外长阶颇高,光爬上去就够人累的了。
结果刚爬上顶就跟季时宴来了个四目相对。
对方一身侍卫服显得极其挺拔,天生的衣架子。
卿酒酒暗骂一句,见了鬼。
这人既然混进来容易,想必要离开也很容易。
自己那夜已经将话说的那么明白了,他还留在上阳皇宫干什么?
主打一个叛逆是吧?
卿酒酒极其细微地翻了个白眼。
但是这点小动作根本没有逃过季时宴的眼睛。
他甚至被取悦了一般弯了弯唇。
卿酒酒:。。。。。。更见鬼了。
结果哪里想到,路过他的时候,脚下一个颠簸,还被不动声色地绊了一下!
卿酒酒:“。。。。。。靠!”
这孙子摆明了要她现场出丑是吧?!
但是下一刻,她腰上一暖,被人握住用劲一带,整个人稳稳被他抱在怀里。
“好香。”
细若气息的两个字,精准擦过她的耳畔,带起她侧颊的一片战栗。
他还敢当众调戏??
卿酒酒一把将他推开,气急败坏般在他脚上重重踩了一脚!
季时宴面色不变,唇边竟然还凝着一抹笑意:“娘娘小心,路滑雪深的。”
“谢京华!你从他怀里出来!”
这时候身后传来一道怒吼。
卿酒酒听出来了,是孟熙苑的。
还伴随着一道劲风,直接朝她扑来!
季时宴脸色一变,本能要去护住卿酒酒,不过动作还没出手,卿酒酒已经利落地一弯腰,避了过去。
而来不及收力的孟熙苑,就因为扑的太猛,一拳砸在了季时宴身上,连同她自己的身子也砸进季时宴怀里。
“。。。。。。”
季时宴立刻将她推开,眼里淬了一抹冷意:“我竟不知公主如此鲁莽。”
刚刚冲进他胸膛时,孟熙苑闻到一股好闻的檀香木的味道,那味道几乎慑她心魂。
简直令孟熙苑心跳加。
此刻哪里还顾得上刚刚要做什么,还想贴过去。
季时宴抬起手上的剑挡了一下:“公主自重。”
孟熙苑不甘心地嘟嘴:“为什么?这贱人你都主动扶她!她就是故意摔倒的!”
贱人两个字,让季时宴眼底的冷更胜了:“公主不如照——”
话没说完,他被卿酒酒踢了一脚。
对方瞪着他,脸上的情绪分明:不想死你就继续说。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疯批想说什么,肯定是想让孟熙苑去照镜子。
这话说出来,他要是被孟熙苑给下狱杀了没关系,但是显然不可能。
以孟熙苑现在对季时宴青睐有加的样子,她只会来为难卿酒酒。
他们这边还在僵持着,后面祭祀完的皇帝皇后们也赶到了。
竟然还有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传来:“哟,长公主殿下这是又在为难下人了?”